顺从,让龙岩觉得折腾下去,也是无趣。
“为孤更衣。”淡淡的一句话,在江溪眼里,犹如救命稻草。
慌忙放下烛台,趁龙岩转过身去,赶紧活动活动胳膊。
一床被子扔在江溪脸上。
如今天暖和了,再不用江溪暖床,却也没轻松多少,还是要守在床边,等待传唤。
夜已深,淮扬还被淮安扣在昭阳宫里说教。
“皇兄今日之事,宫里可都传遍了!”
“什么事?”淮扬散漫坐在淮安对侧,困得睁不开眼。
“你带江溪在宫里到处招摇!”淮安气得拍桌,“这里不是齐宫,你我再尊贵也只是客!”
“江溪如今不过是龙岩身边的婢女,我到越国来,他就算是拨给我一个使唤人手,也不过分吧?一个侍女,能惹多大风浪?”
淮安恨不能起身给淮扬两个巴掌,“可她终究不是普通侍女!她是昭国质子,这等尴尬身份,你偏要带她在宫中招摇过市!再说,谁人不知龙岩钟情于她,你为何偏要与龙岩作对?”
“不是,你还没与龙岩成婚,这就偏向他了?”淮扬直起身子,丝毫不肯让步,“我这也是为你筹谋,况且,龙岩本就不喜欢她,你还看不出来?她就是龙岩用来拒绝你的借口!”
淮安直起的身子瞬间瘫软下去,“什么?他……他为与我拒婚,竟不惜牺牲女子清誉……”
淮扬并不在乎江溪的清誉,那日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江溪的音容笑貌,夜夜出现在梦中,他自己认为,这便是宿命的安排。
“我与龙岩都为男子,自然比你了解,他看江溪的眼神,只有利益,没有爱。”
次日,淮安亲至东宫,进殿便自顾自入座,虽要讨好龙岩,却不肯低头半分,又打定主意要救江溪出这魔窟。
“我入越匆忙,带的使唤人手不够,我瞧你这侍女不错,可否将她暂时给我使唤两天,待我回齐……”
“她,不行。”龙岩瞥了江溪一眼,淡淡道。
淮安不肯罢休,“我母妃与仙去的丽妃娘娘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依民间叫法,我该称圣上一声‘姨丈’,四舍五入,你也算是我的‘表兄’,咱们也是实打实的亲戚了,你便连一个侍女都舍不得给我?”
“她,不行。”龙岩还是半死不活的一句话。
“不过一个侍女。”淮安目光炯炯。
“不过一个侍女,公主想要,找你的‘姨丈’要去,他还能不给?”
二人你来我去,倒叫江溪摸不着头脑。
“你,”龙岩骤然将话头抛给江溪,令她措手不及,“可愿意随侍五公主?”
江溪心脏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