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落在桌上。
冯内侍立时躬身道:“老奴定会请个教引嬷嬷,教小主子规矩。”
话音刚落,便见武仪拉扯着江溪衣袖。
冯内侍分明看见龙岩眼中一闪而过的愠色。
又听武仪扯着嗓子道:“你就陪我去逛逛吧!你不教我如何得宠,总要陪我说说话吧,要不我可要闷死了!”
但见江溪不动,又道:“我发誓,再不欺负你了,你就陪我到园子里逛逛吧!”
“我……”不是江溪不去,是她根本出不得这东宫。
“去吧。”龙岩捧起一本书,似漫不经心道。
江溪愣在原地,今日……
又见龙岩侧目,“派人好生跟着。”
还是要监视,江溪适才对龙岩凭空出现的感激又化为乌有。
至宫门外,匆匆与龙岭打了个照面。
龙岭又嘟嘟囔囔,“皇兄又得佳人,身边儿都是貌美的,偏偏要我娶个无貌无趣的!”
龙岭进殿便大口大口直干了一壶茶。
“如何?”龙岩丝毫不关心弟弟满脑门的汗。
“我就没见着阿姊!”龙岭还有些抱怨,大热天儿的,非要他去一趟不可,还扑了个空。
“驸马说我阿姊得了急症,如今派人好生照看着,又说叫我不要担心,不是什么重症,又说就不叫我见了,说皇子身贵,恐过了病气给我,说等阿姊好了,再亲自送她回宫与我相聚!”
龙岭洋洋洒洒说的口干舌燥,又喝了一大盅茶,直唤内侍再添。“嗯——就这么些了。”
龙岩看他实在不成事,也不再强求,“来人,送四殿下回宫。”
“我才替皇兄跑了腿,皇兄这就要赶我走啊……”话还未说完,便被内侍请了出去。
龙岩屏退左右,独自思量。
“若是公主有恙,该奏禀圣上,再请御医诊治才是,怎得要瞒着皇家偷偷医治?莫不是龙姚已经……不应该,如果真到这一步,根本瞒不住。”
“公主染疾,妾室中毒,这等大事,庐王还稳得住,竟未透露半点风声,实在可疑。”
思量之时,又听外头武仪叽叽喳喳扰乱思绪,不觉憋了一口气,只待发作。
却又见江溪面色潮红,鬓边滴着汗珠,却笑眼弯弯,从未见过这样的江溪,龙岩心里想着,也忘了生武仪的气。
在门口停下,武仪噘着嘴看江溪进了殿。
“她可曾为难你?”龙岩捧着书册,仍是那副完事不关心的模样。
江溪摇摇头,“没。”
庐王府阴暗的密室里,龙姚与侍女抱头痛哭。
“待我出去,定将整个庐王府夷为平地!”
一旁手拿软鞭的老嬷嬷冷着脸,用鼻尖看着龙姚:“公主殿下小心用词,公主的一言一行,老奴都会如实报给世子殿下。”
龙姚立时噤声。
待老嬷嬷离去,方又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