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有解药!”
一番没来由的嘶吼,令江溪恐慌,只往后退。
宁阳却将内侍推开,上前扼住江溪手腕,一双瞪得浑圆的眼睛死死盯着江溪,“你有‘醉冰乌’的解药是不是,拿出来!我叫你拿出来!”
一旁的小内侍忙跑开去报信。
素雪试图将两人分开,“驸马僭越了!这里是东宫!太子殿下的宫舍!您拉的是太子殿下的后妃!”
宁阳却一掌将素雪推至墙边,仍死死盯着江溪,“拿出来,我知道你有!”
江溪不知宁阳为何会突然提起旧事,愣愣的始终未说话,脑中不断思索着,不知这是不是又是龙岩的试探。
半晌,眨巴眨巴眼睛,“我……我不知道。”她有,又怎会此时提起,又不是不想活了。
“你一定有!”宁阳却不想听江溪辩解,“你若不说,我就去太子面前……”
躲在暗处的龙岩呼吸一滞,背后的拳头不禁捏紧,她,还有什么瞒着我。
宁阳突然将整张脸凑近江溪,狞笑着,“我就去太子面前,将你和苍南的故事都讲与他听,我看他还爱不爱你这不贞之妇。”
与暗处的龙岩一般,江溪亦松了一口气,淡然一笑,“我与苍南清清白白,驸马且去就是,要不要我为驸马引路?”
“你!”宁阳抬起手掌,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喝停。
“驸马好大的威风。”
江溪忙挣脱宁阳,跪了下来,“殿下万安。”
宁阳却径自跪到龙岩面前,“皇兄!求皇兄可怜我,让她将解药告知我,我愿付万金酬劳!”
龙岩瞟了一眼跪在宁阳身后的江溪,面色如常,倒看不出什么,又对宁阳道:“你为何突然求这‘醉冰乌’的解药,莫不是你要拿它害人?”
“皇兄明鉴!是我家中爱妾中了此毒,是我急需解药!我万不敢去害人的!”宁阳跪在龙岩面前,满面赤诚,当真让人心疼。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害驸马的爱妾啊?”龙岩气定神闲,故作紧张,眼中却有丝耐人寻味又不易察觉的笑意。
“是……我也不知是谁,只是我急需解药救人性命!”宁阳再次乞求。
龙岩却望向江溪,“你有吗?”
江溪身子一颤,只觉后背一阵惊悚,汗毛都竖了起来,“妾……没有,若有,早在殿下中毒之日就拿出来了,何必九死一生,在大狱里受那些罪,妾虽是昭国人,却自小长在深宫……”
或许急于解释,话格外多。
“她没有。”
龙岩却没给她继续解释的机会,草草应付一句,便命人将宁阳请了出去,或者说……拖了出去。
龙岩斜睨着江溪,目光里有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