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劝诫萧应冉才谁的。而只有无怒自己才知道,这句话他真正倾诉的对象,是谁。
地穴深处,不知何处传来汩汩水流的声音。
只听见无怒缓缓开口:“施主的这件事,令师兄还不知情吧。”
“我的确不知道。”秦善说,“师父死后,我就入了宫,柳寒则交托给师父的故友照看。”秦善说起往事,“再次见面时,我是秦卫堂统领,他是魔教教主。中间分隔那么多年,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别说是这个师弟,连陛下在想什么,我也时常看不透。”
“善哥哥之前投奔朝堂,是因为皇帝说他可以助你报仇。可他是怎么知道疯剑客被人所害,两个徒弟侥幸得存孤苦无依呢?又怎么那么巧地找到了你?”颜小北问道,“堂堂天子,整天就在关注这些江湖事吗?还是说,他早有图谋?甚至是你师父被江湖人追杀,皇帝也早就知晓。”
秦善脸色一变,暗中握紧手中的事物,那是一个印章,或者——也可以叫做御玺。天子御玺,传国至宝。没有人会料到,齐帝会将这么重要的事物交给秦善,而且还是借由他人之手转交到秦善手上,中间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谁都担当不起。
“他培育我十年,助我建立秦卫堂,使我得以报仇,都是事实。”秦善脸色几经变换,道,“我甘愿为他驱策,不仅为了复仇,也是为了大齐。”他说到这里,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羞赫,“也许这么说,有些不自量力。”
“世上能问心无愧说出这句话的,不知有几个人,但是善哥哥你绝对是其中之一。”颜小北看着他,“这一路走来,我们不知道看了多少百姓被欺凌的凄凉事。这尚且不是乱世,却比乱世更荒唐,各地草莽就敢烧杀抢无所不做。现在想来,过去十年若是没有秦卫堂,不知情况还要恶化成怎样。”
青天也点点头,道:“我还在家中的时候,乡里有一帮派做大,官府衙门都管不住,任由他们鱼肉百姓。后来还是主人的秦卫堂替我们报仇雪恨,除了恶人。”
“江湖强势而朝堂弱势。”秦善叹息一声,“也许大齐的衰败,早就有了预兆。”
“先不提这件事。”颜小北说,“现在皇帝给你送来信物,是怎么回事?善哥哥你刚才说他没有疯,那重病不能上朝是假的吗?朝堂又怎么会被太后和亲王把持?”
秦善说:“这或许牵扯到一件机密。”他手中一直握着御玺,此刻只感觉他重如千金。”他看着屋内几人,许久,才下定决心般道:“你们可知,皇帝宫中并无子嗣。”
青天说:“世人皆知皇帝无后,不然怎么会轮到一个亲王把持朝政。”
“若我说,其实陛下是有子嗣的呢?”
“什么?!”
“何必这么惊讶?”无怒笑笑,“难道你以为,世上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寒脸色难看,“我与师兄从小一起长大,我没有任何事隐瞒着他。”
“秦善的确是萧亦冉从小收留的孤儿没错,但你却是七岁时才拜入疯剑客门下,成为他关门弟子。”无怒缓缓道来,事无巨细,竟如数家珍,“之后数年,直到那年大祸,你们都生活在一起。但是你最初的七年,和这之后的十多年,秦善对你却是一无所知的。又怎么可以说,没有事瞒着他?”
柳寒嘴角噙着笑意,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寒冷。
“哦,那你说说,我有什么事瞒着师兄?”
无怒却不回答,转而说起其他事来,“说起来,施主之前一直在纠结叛徒之事,现下正好有空,不如让小僧来释疑?”
他不待柳寒反应,道:“无论是藏风,还是席辰水之事,都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才让萧忆提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