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这说的什么话。”
03
李诺带着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妈妈的目光就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打量起来。
“这都乱成什么样了！”妈妈忍不住轻呼出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混乱不堪的场景，儿子和他的朋友把这间不大的房子住得乱糟糟的。脏衣服随意地堆放在椅子上，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小山，妈妈皱着眉头说道：“这衣服也不知道收拾收拾！”鞋子横七竖八地躺在门口，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匆忙与疲惫，“这鞋子，就不能摆整齐咯？”桌上还摆着吃剩的外卖盒子，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妈妈捂着鼻子抱怨：“怎么能这么邋遢！”
妈妈的眼神继续移动，看到了房间的角落，那里堆满了杂物，灰尘在空气中弥漫，她不禁叹道：“这角落里都积灰成这样了！”再瞧瞧这老旧小区的环境，墙皮脱落得斑斑驳驳，像是岁月留下的丑陋伤疤，妈妈喃喃自语：“这地方也太破旧了。”楼道昏暗狭窄，灯光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潮湿和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妈妈嘀咕着：“这楼道也不好走啊。”
妈妈的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楚，那感觉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无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只是自言自语着：“孩子在外面受苦了。”
她知道李诺在外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如意。其实李诺自己心里面也清楚，去年毕业没有考上研究生，这件事像一道无形的屏障，让母子俩心里面一直有些隔阂。不然他也不至于过年在家没待几天就回合肥，毕竟家里相对于合肥来说，合肥更加自由一些，没有父母那充满关切却又让他倍感压力的唠叨，没有那寄托着厚重期望的目光。
妈妈轻轻地叹了口气，嘴唇微微颤动，想说些安慰或者责备的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那些到了嘴边的话语，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又推了回去，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李诺则默默地站在一旁，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正视妈妈的目光。他的头微微低垂着，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嗫嚅着说道：“妈，我……”心里满是愧疚。他能感觉到妈妈的失望和心疼，那些复杂的情绪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和失败，“妈，我以后会注意的，会好好收拾。”
04
妈妈下午就要回去，朱少军得知后，赶忙拉着李诺到一旁商量：“李诺，要不安排阿姨住几天呗，这么着急回去干啥？阿姨一个人来一趟多不容易啊。”
李诺却面露难色，眉头紧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低声说道：“少军，我担心住一起会跟妈妈发生矛盾，还是让她回去吧。”
朱少军一脸不解，瞪大了眼睛说道：“能有啥矛盾啊，你也别想太多，阿姨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也得让她多待几天，好好陪陪她呀。”
李诺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之前因为考研的事，我俩心里一直有疙瘩，我怕住在一起一不小心又起争执，到时候更不好收场。”
尽管如此，临走的时候，李诺还是咬咬牙，下定决心要给妈妈多买些东西。他带着妈妈走进了超市，在货架之间穿梭，精心挑选着，从妈妈爱吃的糕点零食，到日常用的生活用品，一样都不放过。
妈妈跟在他身后，在一旁不停地阻拦：“别买这么多，太浪费钱了。孩子，妈在家啥都不缺，别乱花钱。”
李诺却坚定地坚持着把东西放进购物车，说道：“妈，您带回去，这些都是用得着的。您别管价格，只要您用得上就行。”
结账的时候，李诺看着那超出自己生活费开支预算的数字，心中虽有一丝犹豫，手不自觉地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