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开口道：“十五年前，你可曾去过华青山，青峰寨？”
秦衡闻言脸色大变，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许二：“你是谁？”
“哈，哈哈……当年英俊潇洒的侠客，却也……”
许二的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每一个字说出口，都会伴随着大片鲜红的血液。
一句话尚未说完，许二的眼帘缓缓闭合，不住挣扎的四肢渐渐垂下，已没了生命气息，身死道消。
“啊！”
李长老双手抱头，目眦欲裂，忍耐不住心中的惊恐，直接开口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并没有受伤，完完全全是被眼前这一幕给吓的。
院中，数百黑袍人，手握刀剑，眼神恐惧的看着林辰，脚下不停的后退，再后退，一直退到墙壁边缘，退无可退。
“我爹！不对，我大哥，居然一枪戳死了一个武灵境的强者！”
古法剑激动的直接在原地跳了起来，拉着身旁张发白的手，颤声道：“快，抽我一耳光，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啪！
张发白一巴掌抽在古法剑的脸上，这一巴掌用力极大，掌心传来的阵阵刺痛告诉张发白，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在做梦。
何止古法剑不敢相信，就连张发白也一样不敢相信。
哪怕林辰之前已经展现出了极其强大的实力，可张发白却非常清楚，现在的林辰只是淬体境而已。
一个淬体境二段的人，夺走了武灵境的长枪，并且一枪戳死了一个武灵。
若非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敢相信？
楚存孝等五人，目
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五双眼睛之中，此时只剩下崇拜，此时的林辰，便与他们心目中的战神一模一样。
林辰眼神平淡，长枪一甩，将许二的尸体甩飞出去，就仿佛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他看着浑身发抖的李长老，淡淡的说道：“你以为，我们用各种机关和阵法，是因为害怕你们吗？你错了，猫捉老鼠之前，总是喜欢先将老鼠戏耍一番，否则的话，岂不是让你们死的太痛快了？”
李长老大脑一片空白，来的时候，他的心中何尝不是这种想法？
他享受那种别人在临死之前苦苦挣扎，苦苦哀求的画面。
可是现在，这一切却都逆转了过来，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林辰变成了猫，而他，却变成了老鼠。
秦府已经没有了大门，他只需要一步，就能离开秦府，逃之夭夭。
但是此时此刻，李长老的心中甚至就连逃跑的欲望都消失了，他只想站在这里，让时间暂停，让炼丹师公会的高手可以瞬间移动到他的面前，将他从眼前这个恶魔的身边带走。
“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李长老的声音干涩，沙哑，便如破了的风箱一般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