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蠢货养出的云卿鸾好了千倍万倍。 她微微挑眉,知晓再说下去云卿姿便要生气,是以,她放下杯盏,上前摸了摸云卿姿的脸,“阿娘为你挑的好郎君,可比那个世子殿下好,你可别看错了眼。” 她说完便离开,云卿姿站在原地,觉得有些缺氧,她扶着桌子,微微喘气。 太多年的压抑,导致她面对薛小娘的时候永远拿不出对旁人的态度,她的恐惧是从心底冒出的,她拼命想要控制,但总是无能为力。 空荡的房内,她手腕上的铃铛发出微弱的声响,将她从惊惧中拉回来,她从不是个冲动的人,她缓缓坐下,将侍歌与岁桃唤来。 她这些日子在逃避,如今看来显然是行不通的,便是她假装遗忘,薛小娘也只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 假的始终是假的。 她回来也有半个月了,却未瞧见徐妈妈,便让岁桃去打听一番,若是可行,她便是冒出被发现也要逼问一番。 翌日一早,岁桃便回来花朝筑,徐妈妈早在过年前便回乡探亲了,说了告了三个月的假,但因着人是棠梧院的,近来事多,温大娘子自然不会注意一个婆子到底回没回来。 云卿姿觉得有些蹊跷,便又让清谷去温大娘子处寻蒲葵,翻找了徐妈妈的老家,得到地址后,便让岁桃带着几个花暮锦借她的暗卫一同去徐妈妈老家,人带不带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问清楚一些事情。 薛小娘自从上回夜里来过她的屋子吓她一通后,便再未踏足花朝筑,甚至连房门都极少出。云家的规矩,妾室不必去向主母请安,只初一十五去一次便可,玉小娘倒是时常去棠梧院找薛小娘说些闲话。 荼白没在府中,却也未有人起疑,众人是不会去关注一个妾室的丫鬟的。 转眼便是四月,也迎来了云砚卿的婚礼。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云卿姿也脱了春装,早晚只披一件薄薄的披风。 云砚卿是为云笺独子,日后也是要继承家业的,何况又是去岁的探花郎,任职在翰林院前途无量。是以,今日来参加喜宴的宾客众多。 前头有温大娘子操持,也没云卿姿什么事,她见了老夫人后,便去寻赵影来了,她回来快两月了,递帖子给赵影来,她回回都说忙,她也不好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