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前,将烧红的锥底对准对方的膝盖,轻轻一按,只见壮汉的膝头冒出一股黑烟,皮肉刺啦作响。
他握着把手,右手提着小金锤,敲在锥头上,锥子没入皮肉,触到膝盖骨,壮汉终是忍不住大叫起来,非觉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地敲着锥子。
壮汉口中骂骂咧咧,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随着非觉敲击铁锥,他的身子便也随着颤动。
在他的的惨叫声中,他的左膝盖被卸了,血留了满地,伤口血肉模糊。
“非觉,他们若再不招,便换金瓜。”花暮锦在暗处缓缓开口。
其余三人见状,双腿都抖了起来,他们宁愿被一刀砍死,也不愿被慢慢折磨致死。
“我们招!我们全招!求大人留我们全尸!”
花暮锦让非觉停了手,缓缓走至他们面前,“若是有假,便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们忙不迭的点头说不敢。
“我们哥几个干的就是写杀人越货的行当,七月七有人找上我们,让我们到跟着商船,寻机会杀了那个小娘子。”
“谁找的你们?”花暮锦又问道。
“对方蒙着脸,我们也认不出,但是个女娘,听声音很年轻,大人,我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女娘?云卿姿在京城想来是招不上什么仇家才是,花暮锦微微蹙眉,沉吟一番:“除了知道是个女娘,你还知道什么?”
那人思索了一番,好似想起了什么:“我们大哥原是不接这单子,一是对方给的银子才五十两,二来是杀一个小娘子却要我们几伙人出手,可那女娘给我大哥看了个绿牌,我大哥就应下了!”
“什么绿牌?”
“我就瞥了一眼,上面好像写着瓴什么庄,别的真的想不起来了。大人,我知道的都说了,求大人别对我用极刑!”
那人还在自顾自的喊着,花暮锦眯着眼睛想了半晌。
瓴阳庄。
他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无法将瓴阳庄和云卿姿之间联系在一起,瓴阳庄里的人为何会对云家的人下手?他决定还是亲口问问云卿姿。
“非觉,接着审他们领头的,务必要问出是谁拿的令牌。”
花暮锦回到客栈时已是亥时三刻。
他走至云卿姿客房门前,屋内寂静,他犹豫了半晌,终是没有敲门,正打算离开,只听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殿下来了怎的不敲门?”云卿姿发髻未拆,身上披着素色斗篷。
花暮锦未答,云卿姿微微垂眸,瞧见了他黑色皂靴上占了几丝干涸的血迹,想来他定是刚从牢狱中出来,怕是问出了什么线索,思及此,她侧身将花暮锦迎进去,侍歌将热茶奉上便退了出去。
“殿下可是有事要问我?”她看花暮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将茶水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可曾听过瓴阳庄?”他的手臂搭在桌沿,眼睛不曾从云卿姿脸上移开。
云卿姿摇头,毫不犹豫道:“不曾听过。今夜行凶之人是瓴阳庄的人?”
“不是瓴阳庄之人,只是收人钱财罢了。”
她眼中一片清澈,此刻因着花暮锦的话,多了几分不解和诧异。沉默了半晌,云卿姿自顾自道:“若是冲我而来,我在京中并未招惹何人;若是冲云家而来,我父兄在朝为官,便是树敌也不至招杀身之祸。”
花暮锦见她苦恼,安慰道:“别想这么多,我会查明白的,今夜太晚,你早些歇息吧。”话音刚落,他便起身。
待他走后,云卿姿依旧坐在桌旁,捏着杯盏不知在想什么,侍歌换了一壶热水进来,见状,问道:“世子殿下与娘子说了什么?那伙人是哪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