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闯祸闹事,若是定下亲事,怕是要稳重些。不过云家择婿,便是最差也要同砚哥儿一般。”
他想起了一人,转头问温大娘子:“京都内承直郎家的小郎君你可听过?便是今岁的状元郎。”
说承直郎家的小郎君是谁,温大娘子想不出,若说是今岁的状元郎,温大娘子倒是知晓,骤然听云笺提起,她便明了云笺的意思,她微微睁大双眼,而后又轻叹了口气。
“状元郎虽好,可人也即将定亲,我们不好再去问。”
云笺有些疑惑:“前几日我方问过承直郎,他家未曾要定亲啊,你这消息何处而来?”
温大娘子不好与他细说,只道:“晏如与承直郎的夫人相识,二人时常走动,况沈小郎君与舒窈也是青梅竹马,定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点到为止,云笺也立刻便懂了。
“官人安心,我即嫁来,便会将卿鸾看作是亲生女儿,择胥我会与母亲商议,会慎之又慎,绝不让卿鸾委屈。”
云笺点头:“我自是信你的。”而后再不语,只是垂眸往前走去,身影多了几分落寞。
温大娘子望着他,眼中也多了几分落寞,谭妈妈上前握住她的手:“大娘子安心,日子过久了,主君也会将娘子放进心里的。”
温大娘子并未被宽慰到,只是轻轻摇头,她心中明了,宋家姐姐在云笺心中的位置,她从未想要取而代之,况且,她如此年岁,早不是年少小娘子,嫁给云笺为续弦,可不止是为了了却年少心事。
“妈妈,明儿个随我去置办,要赶在中秋前去虞家,要费些功夫才是;若是成了,看了生辰八字要准备得更多,忙过了砚哥儿,便是卿鸾,总要选些个好的,不过官人的眼怕是要招些闲话。”温娘子不再想别的,如今只一心扑在云砚卿的亲事上。
八月金秋,丹桂遍地。
船入金陵后,便转至马车又乘了一日才至云家所居。
云家老宅共有四房,除却长房依旧住在原先的老宅,其余三房都早已分户独立,长房的主君云唯现任姑苏通判,二房三房子孙不兴,只靠着四房经商接济,早些年四房的云常生意做至蜀地,便不再回苏,只是逢年才携妻儿会长房处一同过年。
马车还未入巷口,便有人拦在前头不让走,云卿鸾原是有些水土不服,入城时才喝了汤药,方闭眼便被吵醒,晕晕乎乎地靠在云卿姿身上。
外头的人吵吵嚷嚷,云卿姿不得不下车交涉,唤来寻双伺候云卿姿,她便掀起车帘,款款下车。
一个身着缎稠夹袄的妇人见她下车,眼中闪过惊艳,开口嚷道:“这便是京都城来的卿鸾娘子罢!哎呦呦,这气派!快快随我回家,你叔伯等你多时了!”
说罢,上前便要来扯云卿姿的手臂,侍歌皱着眉头上前挡在云卿姿身前。
“这位婶婶,您是?”云卿姿听她之言,怕是老宅三房之一的主母娘子,不然从哪得来的消息,还错人了人,于是便开口。
那妇人被侍歌一挡还有些恼,但又听云卿姿开口了,忙又道:“哎呦,小娘子可是不记得我了?也是也是,十多年未见,我是你杨三婶婶呀!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哩,你父亲早早便传信回来,我这不早早便来迎你了,快随我回家罢,这一路舟车劳顿的!”
云卿姿听她说话的功夫也在暗暗观察,此人衣着虽不是上乘,钗环首饰也不像时兴的,但腰间的红珊瑚禁步却是云家新妇独有的,倒是不似作假。于是在她说完后便行了个礼,侍歌也退至一旁但仍警惕。
云卿姿笑道:“劳累三婶婶了,我是卿姿,卿鸾有些不适正歇着。原是三婶婶这般好意我不该拒绝,只是父亲交代,要先行大伯父家见伯祖母才好,总要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