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平静的口吻讲述自己的过去。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小打小闹,他只是表现的情绪不太稳定,偶尔吵架的时候会摔东西,但他从来不会碰我,他也和我发誓,说他就算气的发疯想杀了自己,也不会舍得碰我一根手指。”
“我是一个蠢货,贱女人,我被他蒙蔽了,又或者说,我被我自以为是的爱情蒙蔽了。”
“他经常和我讲述他的童年,他的不幸福,他糟糕的过去,他的痛苦。我很心疼他,所以我想让他在我这里,能幸福一点,所以我对他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所以我无限的包容他,无视了我们之间所有的问题和差距,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后来有一次,我出席了一个商务活动,因为高跟鞋太高了,下台阶不太方便,一个男嘉宾扶我下了讲台,被媒体拍到了。他又一次大发雷霆,用没下限的话来侮辱我,我没忍住顶了他几句,他扇了我一巴掌。”
“就那一次,像一个分水岭一样,他开始毫无顾忌起来,每一次吵架都会对我进行殴打,拖着我的头发把我摁在桌子上,用酒淋我的脑袋,扇巴掌都成了小儿科,他用皮带、鞋子、拖把杆,一切他能碰到的东西都是工具,都会抽在我身上。”
“事后他又会跪下来求我原谅,殴打自己,表达愧疚,然后在下一次吵架中,又会继续,循环往复。”
“我知道他改不了了,我也知道我逃不掉了,他拿我老家的妹妹威胁我,说我要是敢跟他离婚,我全家都完了。一步错步步错,我自己踏入漩涡里,总不能连家里人都拖累。”
“他知道我无法反抗,越发肆无忌惮,家暴成了家常便饭,我只要回到这个房子里,见到他的人,就一定会挨打。而我如果敢不回来,迎接我的……会是更糟糕的噩梦。”
“所以我受不了了。”
“你也是女人,一定能理解的对吗?我受不了了,除了杀了他,我别无选择。”
关婷婷捂住脸,但其是她已经没有泪水了,他只是不想再见人。
“所以,是18号那天吗?”陈菀意问她。
“对,就是那天。”关婷婷吸了口气,缓缓道:“就是那天,姜凯乾他在撒谎,我并没有插手他们两个之间的任何事情,他们家的股份给谁与我无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偷他们家的钱。十八号那天晚上,他去姜凯乾家里喝酒,喝醉了,受了气,醉醺醺的回来,我一给他开门,他就把我踹在地上。”
“他喝的烂醉如泥,却不忘了打我,喏,那里——”关婷婷指着玄关的方向,道:“那个架子上本来是有一个花瓶的,被他拿来砸在了我身上,特别疼。”
“后来他压过来继续打我,我实在忍不了了,便用花瓶的碎片割断了他的喉咙。”
“血、好多血,到处都是血……”
关婷婷干呕一下,又赶忙捂住嘴,有些失态的跑进了卫生间。
陈菀意来到门口处,根据关婷婷的说法,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面。
不多时,关婷婷失魂落魄的从卫生间出来了。
她嗓子很哑,脸色也惨白如纸:“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可以让陆警官来抓我了。”
“你说你是在客厅这里杀了他,并且分尸,分别藏在了冰箱、地窖和当做垃圾丢掉了。对吗?”陈菀意同她确认道。
“对。”关婷婷说,“最开始的那几天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失踪,因为他本来就是行踪不定的,所以我有很充分的时间处理现场和尸体,警察来搜查过两次,都一无所获。”
“你一个人……全部都处理好了?”陈菀意有些诧异。
“很难吗?”关婷婷扯了扯嘴角,“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其实我大学学的是法医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