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肯定不会是吃包子吃的。”
他其实也没把握,但至少这个时候,总要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沈闻安。
而且他的话很明显奏效了,因为沈闻安很快抬起头,慌乱又紧张的瞳孔中露出一丝淡淡的希冀:“真,真的吗?”
谢均言一怔,几乎是瞬间将视线投向紧闭的大门,低沉地嗯了一声。
他想,‘反正岳陵昨晚上没少喝,就算真是吃坏东西,也是喝酒喝的。’
虽然知道谢均言的话可能是安慰,但沈闻安那原本抖得像筛糠一样的神经还是安静了一会儿,两人就这么站着,一言不发地看着医疗室的大门。
没一会儿,李明走了出来,神色比刚刚进去时轻松了许多。
“医生估计是急性阑尾炎,要到医院去。”
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沈闻安还是忍不住地松了口气,侧头小心地看了眼谢均言。后者的肩膀也跟着李明的话微微向下垂了几分,显然也是放心了的样子。
李明要随车陪岳陵去医院,本想让谢均言陪同,但谢均言拒绝了,说自己会帮忙通知岳陵的父母。听他如此说,李明也不好坚持。
等送走了岳陵和李明,谢均言和沈闻安也没有在医务室门口多留的意思,转身往楼上走去。
还是上课时间,楼里很是安静,只有极个别的班级正时不时发出几句高声的交流。
沈闻安方才的紧张已经散去大半,这会儿回过神来,抬起眼看向谢均言的背影。
在她眼里,谢均言一直都是一个很...挺拔的人,就像是一颗笔直的树,无论什么样的天光都能从容不迫的生长,那种应对所有事情都举重若轻的松弛感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
就刚刚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若是有人实时检测,沈闻安估计自己的心率都能跳到一百五。
而谢均言,则全程保持着一个稳定的情绪,甚至还能抽出空来安慰一下自己。
沈闻安想,自己应该是要道声谢谢的。
但是感谢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样都张不开口。
虽然“谢均言”三个字,在沈闻安心里反反复复出现多次,但当真要从声带念出来的时候,音调和语气都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沈闻安喉咙有些痒,像是落了一根轻飘飘的羽毛。
“..谢均言。”
她用了最稳妥的方式,平淡且低沉,语调向下落。
同时下落的还有她的眼神:“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
谢均言的回应很快,而且一如既往,是不带丝毫作伪的真诚。
和沈闻安不同,他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斟酌和思考。
但即使只是这样一句简短的回应,沈闻安就已经很满足了,她轻轻地呼了口气,睫毛跟着喘息的节奏微微颤抖,然后脚步踏着心跳的节奏,跟上谢均言的步伐。
-
放学之后,谢均言先去医院看了岳陵。
岳陵做手术割掉了阑尾,此时麻药还没过,谢均言将将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医院。
这么一折腾,回家也就晚了。
今天晚上谢家父母都没有什么工作安排,是要在家吃饭的,等晚饭过后,一家三口便坐在客厅看电视。
是纪录片频道,正在讲关于动物族群生活的事情。
谢均言看着看着,突然眉头一簇,没由得,沈闻安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浮现在他脑海里。
“想什么呢?”
谢均言被问得一愣,抬起眼看向看到父亲从杂志后面抬起的双眸,眼睛一侧,母亲也好奇地看着他。
谢均言想了想,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