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韫床边。
“头还疼吗？”
沈知韫看他露出愧疚心疼的神色，只觉得心中恶寒，他过来查看她的伤口，她歪头躲开。
靳牲落空的手指顿了顿，他没有再去碰，而是轻声问道：“你有哪里难受？”
沈知韫闭着眼，拒绝交谈。
她不知道他叫她过来是什么目的，他没有因为打击报复对她实施暴行，甚至在她昏迷之后，他还将她抱在了床上，手脚都没有捆绑。
她猜不到他的目的。
靳牲盯着沈知韫冷漠的小脸看了又看，最后无厘头地说了句：“反正快了，你再等等。”
沈知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还没等她细究。
他又出声问道：“他对你好吗？”
沈知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说的是陈郁。
“打架也比我厉害，是个不要命的，你跟他在一起肯定很有安全感。”
她的脸避开他，皱了皱眉，不搭话。
“就是长得太扎眼，难免将来不会出轨。”
“我打听过，他学习也不怎么样，一直班里倒数，我跟你打赌，你们肯定长不了。”
靳牲自顾说着，还笑出了声。
沈知韫眉心彻底拧了起来。
“他让我住了三个月的院，左腿是彻底废了，本来想出院后找个机会搞死他，又害怕你知道后肯定会怪我。”
“倒是这逼小子命大，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找了他整整三天，都没见人影。”
“算了，你既然喜欢他，我就不动他了。”
靳牲在沈知韫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一开始她还能听见，到后来，她后脑勺一阵阵地在抽痛，实在没精力再去听他在耳边的废话。
只是在意识的弥留之际，隐约感觉他摸着她的脸，在她的耳边轻轻问。
“沈知韫，你爱过我吗？”
她下意识地皱眉，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抗拒地想要摇头，但脑袋沉重地她控制不了。
靳牲痴恋地看着已经闭上眼昏沉过去的沈知韫。
他的话，没有任何回声。
他扯动着干裂的唇角苦笑，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滑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爱过我吧。”
他笑了笑，脸上流露出悲痛不舍的情绪，“欠你的，该还你了。”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以最卑微的姿态俯下身，虔诚地在她唇瓣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一阵哀鸣的尖叫声撕破此刻的沉寂，一种莫名的恐惧袭遍全身，此刻沈知韫浑身颤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整个人背对着她，跪在地上。
而他身下是一片刺眼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