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背后一阵寒意，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哆嗦了一下，回头正对上云尧函瞥来的眼神。
不知为何，他的求生欲急切告诉他：离开这里！
“呃，那什么，我教练来了，我去交检讨，谢谢你哈！”
“不客气……”
姚呈曦还没有回答完，“三不沾”就一溜烟跑走了。
作为一个良心店家，她收了钱不算买卖的结束，必须保证售后。
所以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在原地远眺客人的情况……
“三不沾”满身大男孩的气质，眼睛里透露着大学生那种愚蠢的单纯。
但是他轻快的脚步接近校队教练，一点点变得沉重起来。
到最后变成走，深深低着头，把检讨递给教练。
三万字，厚厚的一沓检讨，教练一眼没看，从他手中抽走，直接扔到了角落里，严厉地说了些什么。
看来那份检讨……写得没问题。
隔壁场地音响中已经响起来领队的声音，姚呈曦脚下再三踌躇，还是离开了校队的球场。
领队的基础动作已经教完，今天便开始排队形。
姚呈曦全程无所事事，因为她是C位，第一个就站好了位置。
马梦妍站在她身后戳了戳她：“呜呜呜曦曦，我好紧张，真的要站在这么前表演吗？”
姚呈曦四顾一圈，视线最终停顿在面前的一片空旷：
“你确定要对我说紧张？”
“哈哈，不应该跟你比，看到你的位置我突然没那么紧张了！”
“……你是懂自我安慰的。”
队形排好，大家跟着音乐把动作顺了两遍。
解散后，到了托举人员单独训练的时间。
他们不约而同朝云尧函的方向看去。
篮球队还在训练，球员们排成一排，背对着这边。
“怎么办？要去叫他一声吗？”
领队发愁：“篮球队的教练特凶，我不敢去……”
一时间，训练陷入僵局，少了重要托举人员，他们什么都无法进行。
姚呈曦思考片刻，余光瞥到了一个学生在喝冰水……
她上前礼貌询问：“同学你好，可以借我拿一下你的水瓶吗？”
那个学生从没听说过这种奇怪的要求，看在她态度好的份上，拧紧水瓶，递了过去。
“谢谢！”
姚呈曦轻轻把手心覆在瓶身，冰水的温度瞬间传过来，也穿过空间，传到了另一个人的手掌……
云尧函手指微动，转回头看过来，从人群中找到了对他招手的姚呈曦。
他会意，突兀从整齐的队列中走出：
“教练，请假。”
“怎么又……”
教练阴沉着脸，发现是云尧函，嘴里的训斥绕了一圈，出口时变成了“早点回队”。
一直关注他动向的啦啦队员喜出望外。
领队拍手感叹：“还好校草和啦啦队之间有种奇妙的默契，要不然今天要耽误训练了……”
云尧函走到姚呈曦旁边，调笑般复述：
“嗯，奇妙的默契。”
姚呈曦搓了搓手心，莞尔一笑：“怎么不算呢？”
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萦绕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壁。
啦啦队员们面面相觑，发现根本融入不进去……
领队轻咳两声：“咱们上次练习的那种程度就可以，今天定一下托举的点位和跟音乐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