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小时完成卷子，然后熬夜把正确答案改错！？
Why！？
姚呈曦不赞同地拿回卷子，放到云尧函的桌子上：
“这是在干什么？不可能什么？”
景树澄想要解释，想要把自己的推测一吐为快……
但这么荒唐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艰难地找出措词：
“尧哥的正确率，不可能和我一样，他……”
云尧函突然站起身，一米九的压迫感立马把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自然也打断了景树澄的话。
“我上次期中考试，确实考得不好……”
姚呈曦把他俩的话一联系，想通了背后的原因：
“所以小学弟期中考得不如你，你觉得他这次也应该错得比你多？”
“啊？”
景树澄人在桌前坐，锅从天上来，满脸写着一个“冤”字。
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解释清楚就没有余地了，然而云尧函的眼神像是停在猎物喉咙旁边的利爪，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吓得湮灭……
这副模样在姚呈曦看来就是承认了她的话，轻拍几下景树澄的桌子，严厉道：
“不要想那些没用的，和自己比，先把那几道题改对了！”
云尧函上前一步，一手搭上他的肩，低语声带着寒气萦绕他耳边：
“听到了吗？”
景树澄腿一软，坐回椅子上，摆出看书的样子：
“谨遵学姐的命令！”
名誉算什么，保命要紧……
姚呈曦坐到云尧函旁边，把卷子上需要用到的知识点，全部一一在课本上对应出来。
她为了当好这个补习教师，这几天把大一的课本都重新翻了一遍。
因为基础很好，所以看几眼都能想起来。
刚才匆匆跑来的呼吸还未平息下来，一股股温热的气息，伴随着悦耳的声音一起洒在云尧函的侧脸……
他不由自主靠近了一些，她嘴里说出的那些知识不往脑子里钻，反倒让他的耳廓和侧脸都开始升温。
温度共享几乎没有时差，姚呈曦很快发现不对劲，捂着脸反应过来：
“抱歉，我离得太近了。”
云尧函怅然若失，主动拉开距离：“没什么……”
“奇怪了。”
姚呈曦细细感受一番，迷惑地喃喃道：
“呼气应该只能让这边脸变热，另一边怎么也……”
半个小时过的很快，云尧函和景树澄的悟性都很高，这场一对二补习效率惊人。
姚呈曦很满意，没有再布置作业，放两人去篮球队训练。
她留在教学楼自习，手机震动两下：
“YYX：曦曦，在哪里？”
她把位置告诉云尧弦，继续埋头学习。
眼睛一直盯着纸面看，感到很疲惫。
姚呈曦正好坐在窗边，侧头远眺。
天色处于白天与黑夜之间，操场篮球场那边的大灯已经打开，亮得刺眼。
篮球场上的球员们挥洒着汗水，紧实的肌肉隔这么远都能看出线条……
“曦曦。”
姚呈曦转回头，看到云尧弦双手背在身后，身上的衬衣与她的裙子色系相同，很有设计感。
这间自习室只有他们两人，姚呈曦直接用正常音量回应：
“嗯，坐吧。”
她左右环视他的衬衣，犹豫开口：
“这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