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半。
四驹受惊,拖着系有一截残壁的马缰窜出老远,亏风宿恒和戦星流反应神速,几个起落跃上马背才堪堪制住。
洛尘快步上前,见他们驾马返回,话里有话地问:“怎么回事?”
风宿恒拽着辔头,一手安抚,一脸无辜:“神明又显灵了,大概大神想让四位部像也骑马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周围的侍从和神官们皆从震惊中回神,跪地不起,对着两辆惨不忍睹的车子拜了又拜。
洛尘无语,而四位姑娘围着残骸,表情也是精彩纷呈。
栖真终于回神,太明显了好嘛!
是谁?
昨晚悄悄把钉子拧回去,留了八个大字,又趁车中无人将之劈成两半,只推说神明旨意,让她们不得不改为骑马!
圣诞老人吗?她尚未坦白从宽,他就用另一种更诡异,不,更合理的方式,帮她把问题解决了?
栖真楞楞,将视线投向边上安抚惊马的太子,耳听他对山遥吩咐牵马去河边饱饮压惊。
栖真抿了抿唇,她只在昨晚露出行迹,都几更天了?明明看着周围客房熄火良久才动手,要说有人帮忙善后,总不见得半夜上茅厕正好撞见?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人怕是时时刻刻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栖真只觉浑身鸡皮疙瘩窜起。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上心,要么是恋人,要么是敌人。
恋人不可能!人家姻缘天定,是绝缘体。
那么有没有可能,他把她当敌人?
会不会……这男人洞若观火,从未信过她编的三皇子一事!殷勤帮忙,花心思教她,其实不过另有所图?
可他图什么呢?
栖真一个激灵,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纪录片,抓到外星人在秘密基地解剖云云,莫非……他早已洞察她最大的秘密,知她借尸还魂,也想对待外星人一样也逮着她做点研究?
想得投入,表情都现出诡异。当小神官阑珊得了令站到面前问她会否骑马时,连叫三遍沈部像,栖真都无反应,最后还是柳絮回拉她袖子才回神。
阑珊问:“车子没法坐了,四位部像可否改骑行?”
三个点头,一个摇头。
摇头的慕容烟月嚅嗫:“我不会。”
常璐道:“不难,我教你!”
阑珊禀了主子,洛尘便命人备鞍,把自己、太子、山遥和赖俊青的坐骑允给四位部像,他们则换骑安抚下来的惊马。阑珊劝说不如把这四匹换给随从,被洛尘婉拒。
常璐一面教慕容,一面和她并驾而行。半个时辰后慕容逐渐掌握,不愿整支队伍缓行迁就,便让转告领头,上点速度。
至此,栖真终于一脚油门下去,骑出了她想要的马力。
隔日行路,栖真时刻留心,休息时别人都下马,唯独慕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端坐马上不敢稍动。栖真上前问:“不下来休息?”
慕容烟月摇头。
凑近了才发现马鞍上隐隐露红,栖真赶忙劝道:“刚学会难免的,伤得看看,先扶你下来。”
慕容烟月大腿内侧磨破了皮,不想拖后腿才一路忍着,见人发觉也不瞒了,在栖真掺扶下小心下马。
回头一看,鞍上居然有血,顿时又羞又窘,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栖真一手扶她,一手将马牵到阴影处,让慕容靠树坐,掏出帕子将鞍上血迹擦去,自去河边清洗。
背后有人问:“怎么了?”
栖真回头,见戦星流提着水囊前来,看到水中晕开的血迹。栖真告知缘由,戦星流道:“怎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