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虚名,不免对外面世界更鄙视几分。
话题扯到外面,气氛总要凝重些。洛尘道:“下一个吧。”
谁料这次杆子又转到西北方,洛尘定睛一看,暗道声对不住。
栖真惊讶自己运气那么好,成了唯一一个被转到两次的,此时匣中只剩三个蚌壳,便挑中间一个打开。
海妖蚌道:“找你右手第三人,私下说句最想说的话。”
栖真从右手边看去,第一个柳絮回,第二个山遥,第三个…………
海妖蚌欠扁?
那是一直没下过场的洛尘!
神官长倒在众目睽睽下起身:“去那边吧。”
他落落大方,栖真只好跟进。
这题想把两人凑做堆似的,待他们离开,柳絮回不解道:“不通!不通!抽到的第三人同为男子或同为女子,有什么悄悄话好说?”
赖俊青道:“不是问题不通,是你不懂,同为男子或同为女子就不能说悄悄话了?”
柳絮回是真不懂:“不是风月宝鉴吗?男子说悄悄话,怎么风月了?”
赖俊青嘿笑:“怎就不能风月了?”
柳絮回叹道:“白白浪费一个海妖蚌,姐姐对上神官长大人,不就无关风月吗?”
这话大家倒极赞同,只有戦星流轻笑出声,被风宿恒默不作声横了一眼。
离篝火挺远了,光线已然黯淡,洛尘停步转身,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无所期待,就如他一路表现的那样,对谁都公事公办、一视同仁。
谁知蚌壳作妖作到他心尖上。
看着一步步跟来的身影,是这些日子来最靠近一刻,他雀跃又苦涩,太多话想说,又不知怎么说。
她对他决绝在先,出格在后,让他想不明白——她若真心拒绝,为何又要亲他?
过去尚能守正自持,这段日子越发魂萦梦牵。他为她一病不起,够乱了,这一亲像突破某种界限,直接把他推进深渊。
如今对着这姑娘,他知道该远离,身体却热情,憧憬着前所未有的渴求和亲近,极致拉扯的感觉快把他折磨疯了。
走得再慢也总要走到面前,栖真终于站到洛尘面前,看了眼他手腕,可衣袖遮住,什么都瞧不见。
她知道,衣袖下是滴着血都要拉她出笼的手,是那晚失去理智前,她眼中最后一个画面。
之后多日,他们互相躲避,没说过一句话。
栖真垂视面前三分地,有些尴尬,也有些紧张,她总觉得那晚自己发疯,又不能十三地开口求证,只好轻声道:“那晚,多谢殿下相救。”
见她不肯直视,洛尘心中更痛。她退避三舍,甚至没有怜悯。他只好婉声道:“何必言谢,谁在那种境地,我都不会不救。”
语毕空气凝住了,她不知如何继续,他也不知。
这般僵持片刻,两人很有默契地选择一起往回走,回到篝火旁各自坐下。
栖真举起海妖蚌,清了清嗓:“答完了。”
正想看看头上反应,便听哗啦啦,冰凉的水一头浇下。
却不是浇她,而把没有参与游戏、与她同去的洛尘彻底浇透!
栖真呆了。
洛尘也呆了。
大伙儿都愣了。
沙滩上许久无声,倒有诸多视线在栖真和洛尘间来回扫。
柳絮回打破沉默:“海妖蚌搞错了吧?殿下没玩,怎泼一身?”
栖真抢着道:“一定是搞错了。”
风宿恒用法术帮他弄干,也道:“太无稽了。”
洛尘回神,掩饰般理着袖子,无奈道:“当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