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
枫儿不解:“皇后原本不就是要伺候神明吗?”
男人悲痛:“所谓伺候神明,就是即使一生 无病无灾,到五十整寿那日,神识也会自动脱离,人就、就……”
枫儿问:“如何?”
男人道:“没了。”
枫儿不敢置信:“你是说我活不过五十?”
男人哭得痛彻心扉:“枫儿,我对不起你,我也是今日礼毕才知晓此事。父皇他居然等你去皇崖塔入了契才告知我这些!他说我们大容皇族必须以魂伺鼎,没一个能活过五十。我一直以为皇祖父去的早是因为病逝,其实根本不是。而父皇今年已经三十八了。还有你、我都一样。我比你大三岁,就是说我会比你早走三年。我是太子,肩上扛着这个国家的责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后悔把你卷进来啊,你若不是嫁给我,大可平平安安颐享天年,而不是……我对不起你,枫儿,我对不起你啊!”
红烛高燃,新婚夫妇抱头痛哭,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图像至此中断。
并非图像到头,而是栖真上前把球取下,让它飘回树上,闷声道:“别看了。”
“为何不看?”风宿恒略有诧异,回过味来,眉眼一动现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你原本就不想当太子妃,这事和你无关吧?”
栖真摆手,干涩道:“不是为我。”
风宿恒问:“那是为我?”
栖真张口,纵有话不知如何说,难道她能承认悲悯?
风宿恒挑眉:“怕我知道自己活不过五十会伤心?”
“殿下以前知道吗?”见风宿恒摇头,栖真按捺住好奇,低声道:“殿下听闻后好像并不意外,也不介意。”
确实,风宿恒居然还笑得出来:“你好像比我更介意?”
栖真五味陈杂,有种焦灼的沉默。
风宿恒哦一声,断然道:“原来在可怜我。”
“殿下说哪里话。”栖真苦笑:“有人安享盛世,必有人负重前行,虽说大容是殿下责任,但以魂伺鼎还是太残酷了点。”
风宿恒眼中有让人琢磨不透的光,口气仿佛这些事无关紧要,比不上他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
“兰珍,你来选,宁愿我受以魂伺鼎的苦,还是宁愿大容失了结界?”
栖真自当意外:“这岂是我能选的?”
风宿恒不放过她,逼上一步道:“非选一个呢?”
栖真被逼得后退:“没第三条路可走?”
“你觉得有第三条路?”
这事和她什么干系?
这么逼问又是何意?
正因她人微言轻,什么都改变不了,说句真心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栖真注视风宿恒的眼,承认道:“对,兰珍不想殿下以魂伺鼎,更不愿殿下为保大容付出寿命。兰珍愿殿下锦灿年华,寿终正寝。”
“愿我寿终正寝?”风宿恒难得大笑,俊眉一挑:“记着你今日所言,第三条路,我走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