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子一直在等沈兰珍点头,好迎她做太子妃。
风宿恒对大神官道:“这孩子是兰珍进宫前怀的,谈不上淫/乱宫闱。至于未婚生子,真正怪我。我良心难安。大神官主持神宫,也是我伯父,就可怜侄儿年幼不懂事,闯下祸事,不要再逼兰珍,也不要为难我孩儿,任何后果自由我担。”
大神官胸闷地说不出话,真活一辈子没碰过这种事,连声道:“荒唐,荒唐!胆大包天啊你!今日在烟冷炉香园老夫要开坛验亲,你又为何不说?”
风宿恒叹气,望向栖真:“我是不逼她,可左等右等等不来她的原谅,现在都有别的男人趁虚而入,这节骨眼上再不逼一逼,难道眼睁睁看她另嫁?”
说罢踱到赖俊青面前:“听说那日你逼地兰珍差点跳湖?呵,本王的人你都敢动?”
他嘴角微弯,是个笑容可掬的表情,眼神却让赖俊青不寒而栗。
恐惧不及传遍全身,赖俊青被一股强力水波狠狠拍晕在十丈远的壁画上,水波瞬时成冰,将他冻在墙面。
施法还得起个手势,太子殿下指头都没动一下就来这么一手,大神官暗暗吃惊——这便提醒他,再怎么说面前这位都是大容未来皇帝,连私出结界的重罪都无人敢拿他怎样,现在这事说白了,还不如他私出结界严重,至多年少轻狂桃花债。
可瞧太子回心转意的模样,对那司军之女分明情根深种。
两人儿子都有了,有朝一日喜结连理尘埃落定,回头看,当初为维护正义和清名出头责难的老臣,岂非难做人?
这种破事,还是让他亲爹去管吧。
想到此处,大神官反而释怀。
“今日多谢诸位,为我们做了见证。”
风宿恒夙愿达成,长臂一颠,抱起小包子,一手牢牢拉过栖真:“走,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