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想说,我带人打仗必败无疑?”
栖真道:“不是必败,是胜利的可能性小。敌军人数不多,但训练有素,别说以一敌三,但凡会些法术,一个干掉我们全军都有可能!我们这些人,一未上过战场,二未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三没杀过人,四没铠甲武器……打战并非儿戏,不是空有一腔报国热情就能获胜!我们受命领军,既要想办法获胜,也要想一想怎么尽可能把大伙儿全须全尾带回去,不是吗?”
此话又不知戳了英迈哪根神经,他甩袖道:“言下之意我是个不合格的主将?我不想把他们活着带回去?沈兰珍,此事不必再议,有这点时间,不如现在出发!”
栖真耐心告罄,拉住转身的英迈:“别像小孩子吵架好吗?意气用事没用!”
英迈极不耐烦,一马鞭抽回去,“你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
栖真后退想避,怎乃被地上树根绊住,后背撞在树干上。
这么一顿,脸上灼烧疼痛,她捂脸,只觉指缝间有液体流下。
英迈傻眼,“你、你怎么笨地都不躲?”
远处观者立时围来。
沈安和其他司军府家丁见沈兰珍左颊鞭伤,顿时群起激愤。
“大人怎可欺负人?”
尚可薪一把拦住众人,可他也觉太过,冲英迈道:“大人有话好说,为何动手打人?”
英迈自知理亏,但打也打了,服软只会更加威严扫地,于是拍拍衣袖,板起脸道:“是她固执己见,出言不逊!主将之命都不遵从,还打什么仗?”
说完转身欲走。
“邓邓!”栖真紧跟上来,“可否流西人马给窝,兰珍请命,自守双龙牙,为主将天后!”
英迈瞪她:“话都说不清,还不闭嘴!”
尚可薪跟上来,“沈副将想带人亲守双龙峡?”
栖真点头。
尚可薪抱拳,“小生愿随沈副将!”
沈安等人也上前,“司军府众人听凭小姐调遣!”
人群里走出一粗眉汉子,率领十几人出列,“小人柳武,同司工府长工,奉老爷命,一路但凭沈副将差遣!”
英迈火冒三丈,“你们反了?司军、司工、御史府想做乱臣贼子?看我回去不参你们一本!”
尚可薪对英迈一揖,“主将阵前杀敌,命副将退守双龙峡殿后,瞻前顾后,布局得当,陛下若知大人如此擅兵,必会加倍嘉奖!”
英迈指着他的鞭子都在抖,“……好你个尚可薪,算我眼瞎,竟觉你是可造之材!”
此时又有一队人排众而出,躬身行礼。
领头人对英迈话语恭敬,语调冷淡:“在下逢年,奉太子命随军。小的适才也听见主将大人同意让沈部像据守双龙峡!”
英迈终心生顾忌,翻身上马,扔下狠话,“尔等违抗将令,自寻死路,我不拦你们,回去自有圣上裁决!”说完和余部疾驰而去。
栖真用帕子压住左颊止血,清点一番。
司军、司工、御史家、太子殿,加上她,留下的总共三十二人。
区区三十二者,可破得了敌军,守得住天堑?
栖真叹口气。
总要一试。
Be a fighter!
……………
祁南英带领皇工队忙碌一晚,才刚刚安顿两千人,石林外的临时安置地躺满人,都没落脚处了。
有血疫清除后晕厥症状轻微的,躺几个时辰就醒来,被满地睡众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半夜地动,被人撕咬,躲藏逃命……怎一觉醒来,全然不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