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宿恒道:“你永远是小包子心中最重要的人!”
栖真返身提起炉子,给他倒茶,“陛下救凡心,养他五年不曾亏待。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万分感激。”
风宿恒不举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谢完后呢?”
栖真道:“你道歉,我感谢,这杯喝完,一笔勾销。”
风宿恒又问:“销了后呢?”
栖真转开眼:“不耽误陛下时间,自然各走各道。”
风宿恒道:“当真?”
栖真肩膀耸动,不着声地哼道:“有何不当真?”
她冷得决然,眸中没有太多外溢的情绪。风宿恒却不以为杵,语气平和道:“栖真敬的茶,我又怎会拒绝?一笔勾销便一笔勾销。”
说着举杯一口饮尽,好像茶水是温的一样。
话到此处,栖真欲起身,却听风宿恒道:“此地是玉茗山庄,我在南城的一处别业。栖真不问问小包子去哪里了吗?”
他似乎总想让她开口问点什么,之前撬不动她,但自信这个问题可以。
果然,栖真问:“他在哪里?”
风宿恒道:“去驼暮山的路上。”
“什么?”栖真四平八稳的表情终于皲裂。
风宿恒道:“他带着楚盟和紫鹿,御剑不会太快,不过今晚也该到驼暮山脚下了。”
栖真惊了:“可我们明明说好一起去的,他、他这是……”
臭小子,就这样把她扔下了?
栖真不敢置信地瞪着风宿恒,后者只是平和地回望她,亲眼见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脸,简直比园中玉茗还艳。
气出来的!
“又是你?”栖真道:“又是你给他出的馊主意?”
风宿恒觉得她此刻表情比适才努力淡定、实则别扭不已的样子生动得多,他清了清嗓,“栖真也想去?”
明知故问!她想拍桌子,到底忍住了,咬牙道:“小白每日净顾着心思不纯骗人吗?!”
风宿恒无辜道:“小白心思纯不纯,我怎么知道?”
栖真:“你!”
风宿恒道:“都一笔勾销了,便不提了吧,下回见着定帮你问问它每日动的什么心思。”
栖真:“你……!”
风宿恒道:“栖真只管答我,这驼暮山,你是要去还是不去?”
废话!栖真道:“自然要去!”
风宿恒道:“我带你去。”
这话仿若晴天霹雳,栖真霍然起身,“为什么要你带我去?”
风宿恒摊了摊手:“没别人了呀。”
栖真道:“我自己去!”
风宿恒喝口茶,噙着笑:“好。”
什么好!
一没银子二不认路,怎么去?
栖真气得两眼发黑,刚为他诚恳道歉生出点同理心 ,全特么喂狗了。
“我等凡心回来再去!”
风宿恒问:“他多久回来?”
栖真道:“三个月!”
风宿恒纠正道:“起码三年。”
栖真愣怔,全然不信,“抽签就抽到闭关三个月,还要骗我?”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风宿恒道:“他抽中驼暮山闭关不假,可他原本就是要去的,因为他要学的罡臻大法只在驼暮山可习得。”
但凡说到小朋友学习,当妈的注意力就偏了,“他为何要学这个?你不能教他?”
风宿恒道:“我教不了。至于为何要学,上了山你自可问他。我只能说,旁人学这罡臻大法十年方成,照他资质,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