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很有可能收礼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发现其中的秘密?
栖真闭了闭眼。
还记得那时候风宿恒说:“不值什么钱,蚌壳里生出来的,女孩儿家多喜欢。”
女孩儿家再喜欢,也不会去想里面会不会有东西啊!
或许当他在案前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写下九十九遍“惟愿栖真”时,也曾想象它们会被束之高阁或藏于箱内,即使摆在外边,她也不过偶尔瞅一眼。因为它们除了留作纪念,真的一点实用价值都没。
所以……这些祝福,他并不是写给她看的。
他只是想写而已。
天哪!
风宿恒!
栖真禁不住捂住滚烫的脸,你这么做,和为了向心上人表白折成百上千只千纸鹤的小女生有什么差别?
她心跳加速,整个人战栗起来,那颗因为不得不接受现实而枯竭的心又生出新的希望。
他的心上人……会不会……有没有哪怕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就是她?
否则怎么解释他做的这一切呢?
只要一往这个方向想,洪水就开了闸。
太多了!
一路来,他为她做的事,大大小小,桩桩件件,数不胜数!
所有这些,难道不是出于爱?
难道不是爱?
栖真猛地站起来,像被置于炭火般惊慌失措。
她怀了巨大的不可思议,一方面竭力回忆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拼命从记忆中挖掘他爱她的证据;另一方面,她又全然不敢相信。因为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他从未承认过这一点。而同样没有否认的,还有他的婚期!
栖真觉得要炸裂了,穿衣出门,在廊下焦躁地走来走去。直到天亮起来,一眼看到走出屋子的袁博,盯着他问:“陛下的心上人是谁?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是谁?”
袁博瞳孔大震,心中叫苦不迭。
栖真只管执着地讨要答案:“你告诉我,他的心上人是不是……”
她差点要把那个字说出口,可袁博抢白道:“不是!主母,不是!陛下要娶慕真公主了,他一直爱着公主!”
“慕真……公主?”
一口激流勇进的气被四个字当头打下,栖真木木地重复,瞬间懵了。
反正说出来了,后面就顺畅得多。袁博道:“对,慕真是草原部落的神女,陛下爱慕多年,怎奈部落神女不得外嫁,他也是无奈。谁知后来公主失踪。陛下游历四海,即是为了完成对他父皇的承诺,也是为了找到公主。”
栖真呆呆站在原地,忽然想起来,冰海孤舟上风宿恒确实提起,他不小心看了草原神女洗澡。
原来当时,他根本没将故事说完整。
完整的版本在这儿!
“陛下需要炼魂鼎找她,难道神女在大容?”栖真竭力想找出一些漏洞,或者一些证据,或者一些安慰,或者一些能说服自己的话。什么都好!
袁博眼里漫过悲伤,他晨起眼睛就红,此刻红得更明显,“公主死了……陛下找炼魂鼎,是为了将她魂魄聚拢,让人复生。”
“所以他……用炼魂鼎成功让她重生了?”
栖真不相信!
重生?
这世上怎会有那么多的重生?!
袁博心一横,激动道:“对!陛下在大容的五年里,用心头血为引,削神识为笼,忍着每三个月一次的剧痛,就为了用炼魂鼎凑回她散去的魂魄!如今他终于做到了,他把公主救回来了!就在明天,他们大婚的日子就在明天。”
栖真只听见“用心头血为引,削神识为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