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便挑灯夜战,给大家从地皮的规划讲到营建的步骤,从如何取材讲到人工的分配,虽讲得颠三倒四,无甚条理,怎奈他兴奋啊!重复讲,多讲点,倒也把那些东西讲明白了。
他们在这边讲营建,很多东西絮回诸人听不懂,知道个大概便召集自己人回去开小会。
最后商定,鉴于现在开销大,从明日起,絮回和慕容什么都不沾,脱手出来刺绣,争取多出绣品,多赚银子。
英迈和山遥负责砍柴、带孩子、看好常璐。阑珊还是照顾两位殿下。典叔、成校、阿陶负责食水,换句话说每日挑水、烧水、泡水都是他们。从喝的到洗的,都归他们管。
至于董未,除山上众人他得看顾,还肩负尽快下山找新茶馆开新堂子、找书馆将《梁祝》付梓的重任。反正收银洽谈都得他去,要坐堂赚堂银也随他——只要他还有空暇。
董未听完哀嚎,眼巴巴瞅着风宿恒。后者自然接一句,没事,山下那摊事有我帮你,这才让董未破涕为笑。
栖真听完祁南英讲解,发现絮回这边也商定得差不多了,她回来就听了个尾巴。等人散,找容绽商量道:“若书能付梓,进项会更多。我们可以出梁祝,出西游记,后面还有好多好多书,一本本出。”
栖真原本想跟他在原地说话,谁知容绽提议走走,两人便在草甸上散起步。栖真见他如履平地,忍不住问:“阿绽,你是否多少看得见一些?否则怎会走得那么……”
“不像个瞎子?”容绽道。
栖真笑。
“看不见。”容绽道:“你不会撞上东西。听着你的声音,保持和你的距离,我便能走。”
换句话说,此刻她的声音就是他的规尺。
栖真忙帮他看着点路:“我是想说,咱们得给书起个出版方名。”
她是想着像磨铁、读库那样,给每本他们出的书起个出品方的名儿,做个读书品牌的IP。
容绽猜她说的出版方大概是笔者的意思,便道:“是谁写的,就署谁的名。”
栖真抓耳挠腮:“这些故事……嗯……也是那个世外高人写的,高人嘛,你知道的,都是不愿暴露姓名的,所以我们自己署名就行了。”
谁知容绽严肃道:“既是别人大作,怎能署我们的名?”
栖真一时哑口,碰着眼里融不进沙的清心寂神,她都不知怎么忽悠了。
“阿绽,我保证。”栖真道:“我们署名上去,绝不会有人来追究。”
容绽道:“你先前说梁祝是你家乡的传说,这会儿又说是高人写的,到底是哪个?”
栖真……
一急她都忘了这茬。
或许来找容绽商量起名就是多此一举,自己起个,让人下山付梓时加上去不就得了,何必和容绽在这里较真呢,这么一想,便道:“是我家乡的高人写的。行,都听你的。”
谁知容绽站定不走了。
有人提着格子灯来来去去;远处茅厕和浴间外不少人排队唠嗑;更远处,理帐子的,说事儿的,孩子又笑又闹跑来跑去的,偌大山巅比之前人气得多。
可容绽一停步,身上的人气就没了,他沉下脸。
栖真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心头一声哀嚎,别啊!
果听容绽道:“是我欠考虑了。这些故事即出自有名有姓的文人之手,我们便不能拿来卖钱。”
“不拿来卖钱?”栖真急了:“人都上山了,明天就要开工了,不拿来卖钱,我们怎么办?”
钱,就是最现实的问题。
我想帮你们出,可你肯吗?絮回肯吗?
谁想容绽较真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