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当下,短短几十年,整个国家都会改头换面。”
“过去栖真一直逃亡,这次为何愿意安定下来屈服于大容王?纵使开头是风宿恒以我们性命相挟,可凭她智慧,我不信一座万仞山困得住她。这次她是心甘情愿留下的,因为她的梦想,因为这里有……子石。”
“我不想她孤军奋战,我要留下来。”
风宿恒心里五味陈杂,装作担心道:“小姐之前瞒着你们,只因杀父灭国之仇不共戴天,如今听阿绽一席话,倒似要全数翻篇,彻底放下了?”
这话锥心,直戮容绽滴血处,他面色白了几分:“这是我和她的事。”
风宿恒冷笑:“小姐有多伟大的想法是小姐的事,我阿畅要还的是她的救命之恩,要保她此生安全无虞,令弟煽动暴力伤她一事我还没跟你们算,你又来言之凿凿留在山上。你俩隔着血海深仇,你现下说得大义,转身想害她,不过一念之差。容绽,我今日便表个态,我希望你们走远,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再近她一厘。”
“你想说的我知道了。”容绽波澜不惊道:“若栖真也亲口与我这般说,我便哪儿来回哪儿去。”
他又继续道:“你的使命是护栖真周全,我也望她身边有足够多的忠心人护她周全。但阿畅,你能做她手中刀,成不了她身前盾。这个,只有我可以。”
风宿恒哼出鼻音:“何意?”
“凭她之能,十年内大容必翻天覆地,万仞山可能宫名扬四海,无人不知。高处不胜寒,随之而来的必是王者逐鹿、反者觊觎、利者眼红,万仞山只怕再难清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愿她以宫主之名被顶上高位,天天担惊受怕,独自应付所有的纷争与恶意?”
“阿畅,况且你即知栖真秘密,应当明白她对中土所知有限,若无人在旁把关,那些未来的智慧照搬过来是否合适?过去我看她的诗,虽是神作,但仔细推敲仍有别扭处。如今我才知,那两三个字,只怕是她为了适应中土擅改。一首诗尚且要她费心力,那著作呢?科学呢?商业呢?谋略呢?创造呢?她是博大的水源,该集中精力做好源头上的事,顾此失彼,她会累垮的。”
风宿恒沉默半晌才道:“这些大容王难道想不到?他既然执意收拢,怎可能将小姐置于火炭?”
容绽道:“风宿恒是自己人?”
风宿恒………
“这几日,他在山上吗?”容绽问。
为免节外生枝,风宿恒道:“我回来这段时日,没有看到。”
“风宿恒是谋略家,是王,他志在天下。”容绽道:“为宏图霸业利用栖真,他或许会用心保护,但不会贴心守护,况且他们之间还有当年一箭穿心之仇,这次再见也是喊打喊杀,你放心将你小姐未来,赌在他身上?”
风宿恒捏了捏眉心,欺容绽目不能视,没费力掩饰愠怒的表情:“大容王傻啊?知道得了个宝贝,还拿出去招摇?自然是怎么藏着怎么来,有什么东西不能以大容王朝之名公布?你能成为盾,朝廷就是无坚不摧的墙。”
“那栖真会永远受制于风宿恒!”容绽道:“阿畅,你跟着她,应该懂她。栖真若能接受,何必以可能宫之名与之合作?况且以她之惊才绝艳,你就忍心她的名被彻底埋没在王朝背后?”
风宿恒道:“照你意,以她之名不好,不以她之名也不好,到底怎么才好?我是个粗人,阿绽不妨说直白点。”
“可能宫,未来尽可大开门庭,纳百家言,成教化所,它是栖真说的学校,也是她说的论坛,更是万众归心的思想圣地。”容绽语气坚定:“我要留下,与栖真并列宫主。”
“我算听明白了。”风宿恒没放过他,以阿畅水准的言论攻击道:“说白了,小姐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