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爹爹就放你下来。”坐骑表示不同意,趁机谈条件。
“想得美。”
“刚才叫过的,有一就有二。”
栖真头疼:“叫过还叫?”
风宿恒道:“想听。”
昨日没羞没臊的话全被挖出来,主人不知叫了多少遍,今日一声爹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栖真不情不愿道:“爹爹。”
风宿恒终于将她放下,眸子微挑,是狮王想把小崽子叼回窝、燕子衔泥筑巢喂雏儿的眼神,可他什么都没做,理了理她的鬓发,轻声道:“乖。”
别看昨日剧情结束了,这时栖真才发觉疯魔还在继续,这声“乖”像风宿恒给她下的咒。随这声落地,面前又是大坑,跳不跳?跳下去,做爹爹的乖女儿,心安理得享受宠爱;不跳,冷眼旁观,然后齁死自己。
想想昨日,一开始她也过不了自己那关,满心抗拒,结果风宿恒不照样有百样手段让她入戏?最后被整得那么惨的还不是她?
今日好歹甜宠剧,有人宠她还不要了?
栖真抱住风宿恒的腰:“身上疼,不想走。”
这撒娇对风宿恒太好使,他直接把栖真背上,稳步往山里进发。
纵使背着人脚程都快,一路上山直奔山巅。此地应是万仞山西部最高峰,到了山顶四下环顾,再不见更高处。
风吹云散,眺望山下美景,风宿恒率先在悬崖边坐,回身伸手:“来。”
双脚伸出去坐到崖边太刺激,栖真不敢,在后面不肯上来。
风宿恒一直伸手鼓励:“丫头过来,不会让你掉下去。”
这里太高,看得人腿肚子打颤,栖真蹲身求饶:“不要。”
风宿恒便不再勉强:“那你坐这儿。”
栖真在他身后盘腿坐,只要不把脚伸出去,这里勉强还能待。
万仞山天气炎热,冬景到像滞留在秋季,山下漫山遍野黄叶和红叶。远处高山飞瀑,耀如白练。往东望想找开物顶,可群山层叠,哪里找得到熟悉的影子?
“万仞山好大。”栖真感叹一句。
风宿恒背对她也在看风景:“这里让我想起大容最高峰。”
“哪一座?”
风宿恒便说起三年前带钟雄和尚可薪去矗天山祭天。
“如今矗天山上造了新的神龙庙,一千步台阶才去得庙中。民间都说死前不去矗天宫,此生枉为大容人。”
栖真道:“兴许就是因为一千步台阶,才让世人更加笃信,生了非拜不可的想法。”
“确实。”风宿恒道:“那是当初造神龙庙时特意辟的台阶。”
“你下的令?”栖真伸手戳他后背。
“爹爹下的令。”风宿恒转头捏她手指。
栖真笑:“爹爹很喜欢给人当爹?”
风宿恒笑到肩膀耸动:“只喜欢当你的。”
栖真在他背上写了个Dad:“为什么?”
“可以往死里宠。”
“夫君不能往死里宠?”
“不一样。”
栖真想了想,不明白哪里不一样。
风宿恒往后靠,上半身躺下来,手肘撑着支起头,若脚下并非深渊,这样子倒颇有醉卧美人膝的闲适。
他侧颜太杀她,栖真痴看半晌,缓了缓心跳,漫声道:“爹爹这辈子做的最得意的事是什么?”
风宿恒后仰,抬手摸她脸:“把我家宝贝留在身边就很不容易了。”
栖真在他掌中蹭了蹭:“除此外呢?”
风宿恒略沉吟道:“五年前刚入大容那会儿,发现这国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