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因风宿恒而心定,翻脸就要罚,算什么道理?可没办法,谁叫栖真一开心就狎昵。
风宿恒抬眉,好像在问,怎么罚?
栖真眼珠一转,第一天他多狠啊,如今易地而处,角色转换,怎能放过他?
坐正了,栖真问:“阿畅有过女人吗?”
风宿恒显得很老实:“没有。”
栖真道:“哦,所以你就靠五指功纾解欲望吗?”
风宿恒……
栖真顶着那头娇俏的发辫,托着腮,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出口的话却很邪恶:“我,要,看。”
风宿恒无语地瞅着她。
栖真维持托腮的动作,对他挑衅地挑眉。
风宿恒无奈地摇头轻笑,起身往茅屋去。
栖真反而愣住,明明在等他羞怒、等他拒绝,没想到这男人这么爽快,起身就回屋去。
风宿恒开门当口还回身,对栖真道:“公主不来看?”
栖真咬牙,哐一下起身:“谁说不来?”
风宿恒唇角微漾,干脆转身进房。
栖真也很干脆,雄赳赳往茅屋走,刚到门口就听房内很轻的一声喘。
栖真呼吸微窒,在门口挪不动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想到风宿恒在里面做什么,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进去啊!
自己出题,人家解题,她还不敢看了?就该进去大马金刀往他面前一坐……
栖真心越跳越快,只听得见屋中传出男人性感的声音硬生生往耳里钻。
他们那么熟稔,她会不知他动情时的嗓音?可谁叫每次她都是他身下女主角,没机会像今日这般抽离,彻底当个听众,在墙外听壁脚。
一出活春宫,到底饶过谁?
她果然是YY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矮子腿软,收回要推门的手,蹑手蹑脚坐回院中。
可不知房里存心的还是怎么,她一坐回去,声音就响上几分,非要让可恶的整蛊人听见不可。
栖真浑身发烫,在长条凳上坐立不安,催着自己想些别的也好分分心。
遇见前的几十年,风宿恒就是这般靠肖想梦中的她来自我纾解吗?
……魂游天外久了,也不知房中声音何时歇,视野里出现一只手,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
手自然是风宿恒的,他衣衫齐整站在她面前。
栖真一看他的手,嘭地跳起来,脸红到煮熟的虾子都比不上:“干吗给我看!”
风宿恒:“回来复命。”
栖真实在受不了,比变态,她这辈子就别想超过风宿恒。
风宿恒还在问:“公主为何不进来?”
栖真跺脚:“闭嘴。”
“看来公主的草原夫君不行啊。”风宿恒淡淡道:“成婚一年,没教公主通点人事?有贼心没贼胆,脸皮比小姑娘还薄。”
“干活去!”栖真又羞又恼,冷着脸下令。
风宿恒舀了缸里的水洗手,背对她道:“小包子说人至贱则无敌,我还以为公主教他的,如今看来不像,公主该在阿畅身上练练手。”
“练怎么让自己至贱?”栖真没好气道。
风宿恒居然瞥她一眼,认真道:“对。”言罢继续洗衣服去。
论想整人最后把自己整了是有多窝囊,栖真甩袖进屋,一入门鼻尖窜入熟悉的味道,提醒她前一刻屋中的旖旎和她的怂样。
栖真沮丧,风宿恒说得没错,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一回事,拉下脸去做是另一回事。
一个人认知再广,心智不够,都是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