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来:“你被吞噬者控制,现下都好了?”
为了摆脱吞噬者,风宿恒插手胸腔、血溅当场的一幕就在眼前,她必须确认他没事。
栖真扒他衣服:“给我看下你胸口。”
健硕的胸膛露出来。光线幽暗,但够她看清。还好,心脏处除了有浅淡的不规则印记,和其它一些熟悉的陈年旧疤外并无新伤。
抚摸那处,栖真松了口气:“这印记是怎么回事?今早还没有的。”
话音未落,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来,风宿恒的力量足够将人吞吃入腹。
栖真很快发现今晚没有情趣。
“宿恒,轻点!”
即便他今晚要她,也不该是这副模样。他知道她今天遭的罪,温柔的安抚才合适。如今这样难道是要惩罚她?
可栖真还是屈服了。行吧,她遭罪,她的男人何尝不是?等她的五个小时里,他是不是以为彻底失去了她?
若身体的归属可以让他缓和,她就忍痛,就顺服,就给他这份确认。
栖真抱着这种想法,直到风宿恒力度惊人她才惊觉不对。
可她没办法了,大掌揉着她汗湿的后颈,掌着脆弱的命脉。
“别……”栖真咬牙,半睁着迷离的眼,在潮湿中投降。
今晚身后沉默无声,占有却是绝对性的,房中只剩泣不成声的呜咽。
栖真彻底迷失了神智,醒来时日头过午,都隔日了。
风宿恒衣衫齐整坐在床沿,照旧五指相扣握着她。
好歹这次帮她穿了襦裙,也清理过,可浑身还是酸痛到让栖真怀疑人生。
她怒上心头:“你做什么这样,我刚没了孩子你就这样?你这混……!”
她忽然噤声,眼底闪过轻微诧异,伸手抚上风宿恒的鬓。
昨日醒来光线昏暗没注意,现下光天白日,一切无所遁形。
栖真只觉不可思议:“不是吧!”
他黑发间夹着些许白丝,不明显,阳光下看着却有些刺眼。
心无来由地抽痛一下,栖真对上风宿恒的眼:“就半天时间,你…这么焦虑吗?”
风宿恒任栖真轻抚,欲言又止,眉眼间浸着淡淡哀伤。
栖真终于发现眼前人的容貌好像不太相同,额间纹路加深,眼角褶皱多了几尾,双眼波澜不兴如无波古井。
轻抚风宿恒面颊,她玩笑般道:“就一日,我的阿畅怎么老了几岁?”
风宿恒覆住她手,轻声道:“不是一日。”
栖真双眸微瞪。
“是五年。”风宿恒握紧她指尖:“你走了五年。”
栖真一顿,笑出来,摇头道:“宿恒,我不是存心骂你混蛋,你确实混,可也用不着和我开这种玩笑。”
“真真。”风宿恒眼睫微垂,掩住黯淡的眸光:“我等了你整整五年。”
他说得认真,脸上没有任何玩笑迹象。
栖真揉了揉太阳穴:“我昨天早上去见重离,晚上就回来,穿越过去就待了五个小时。”
风宿恒道:“对你而言是五个小时,对我们却不是。”
“五年前的昨天,八月十六日,你在洞中消失;五年后的昨天,你回来。”风宿恒哑声道:“我等了你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栖真审视风宿恒的脸,岁月的痕迹在他面容显现,白发、皱纹……昨晚她怎会毫无察觉?
坐起身,栖真震惊。
“五年?”她盯着已有水渍侵蚀的墙面细想,再抬头时急着求证:“我很确定,我到洞里说了一会儿话就和重离出去,然后回舱,最多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