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都不言语,今天她知道的太多,多到远超能承受的程度,现下真的没有心力去向风宿恒坦白吞噬者的留言。
明天吧,明天好好问问他,阿恒是不是真地做了那些事。
无论在诺亚、现代还是中土,无论她活了多少岁,无论他是阿恒、雷恒、还是风宿恒,当她凝视这个男人的眼睛,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终于嫁给他,从此以后再不分离!
困意涌来,栖真硬挺着惺忪睡眼,随手抚上风宿恒的脸:“看你也好累,是不是想着今日要娶我,昨晚没睡好?”
风宿恒由她抚弄,吐出一句:“不是昨晚没睡好。”
栖真微微打个哈欠:“前天也没睡好?”
风宿恒:“从你回来,就没睡过。”
栖真随意嗯一声,被困意支配,闭眼前一个激灵醒来,瞪眼道:“我回来已经好几天了!”
“七天。”风宿恒道。
栖真彻底醒盹,不可思议:“七天?你七天没睡?”
风宿恒重重闭眼又睁开,淡声道:“睡不着。”
栖真一下坐起:“这三天你回辛丰我不知道,可我们在真爱祭酒……”
……你明明睡得很好……
栖真说不出话来了,在真爱祭酒那几日他们在一起,激烈地在一起,每晚都以她的昏厥或累极告终。
隔日一早,风宿恒总坐在床边等她起,给她打水洗漱,谁成想他竟一夜未眠?
七天不睡,这都突破生理极限了吧?
栖真:“为什么睡不着?”
风宿恒把她扣进怀里,带着疲顿的尾音道:“怕一闭眼,你又不在。”
栖真僵住,短短八字,利剑穿心。
她明白过来。
风宿恒等她五年,见面第一晚却说自己很高兴,他在为她只经历五个小时,不用同他一样年复一年熬受锥心的日日夜夜而真心实意地高兴。
他把自己五年里真切的痛苦相思、患得患失、害怕失落一笔带过,除了告诉她时空交错的事实,没有一句诉苦和抱怨。只在重逢的日子里,全然以她的视角安抚和庆祝。
可背地里,他真有那么豁达?
风宿恒撸着栖真的背,让她放松:“五年里的每一天,我只要闭眼,就会有个声音跳出来:这辈子还有可能等到你归来吗?这样的疑问重复上千遍,如今失而复得,我舍不得闭眼。五年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地有必要天天坚守回真洞,可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你在穿梭仪里的样子,我后怕,若这些年没有坚守洞中,凭你当时的状况,不可能撑到我去救。”
“不是不想睡,但我没办法,不时时刻刻看着你,让你在我眼皮底下待着,我就无法安眠。若非急于把你娶回来,我不可能离开你,这三天……”
他不再说下去。
栖真哽咽地亲吻他:“阿畅,别患得患失,我以自己名义保证,从今往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没任何事、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你安心。”
泪眼婆娑,望进风宿恒的眼,栖真跟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是宿恒,不睡觉是不行的,虽然人人说你不是人,但你毕竟是人,是人就不能不睡觉。你搂着我,我就在你身边,一直一直陪着你,我们每晚都在一起,你要我也是随时随地。”
风宿恒在她的亲吻里动情,就像他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感情,他也控制不住自身对她亲吻的反应,他为自己的失常让她新婚夜又落泪感到歉意,回吻予以保证,他一定好好睡觉,绝不虐待自己。
有些事是控制不住的,一个缠绵的吻能让累瘫的人死灰复燃,他们说好今晚除了睡觉什么都不做,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