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剧烈的闷响,将这个房间,都震得微微摇晃了几下。
“士程哥哥,咱们小时候,你曾教导过娆儿,恃强凌弱,非大丈夫所为!我夫君他,只是个手无扶鸡之力的普通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动粗,是什么意思啊?”
“你若一定要找人打架,那娆儿陪你打个痛快,可好?”杨玉娆语气愤怒地质问道。
“娆儿……不是……我……他……唉!”赵士程被怼得脸涨得通红,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赵士程显然是气得脑子发蒙,忘了他屁股后面的椅子,已经被柴安抽走了。
眼看,赵士程要坐空之时,大嫂程琳琅精准地踢过来了一把椅子,正好接住了赵士程。
不然,摔一个腚墩儿,倒是不至于受伤,但在这么多人面前,面子要先于屁股裂开了。
柴安这时才想起来,不仅仅大嫂程琳琅,还有好几个嫂子,也是出自于军旅世家,都是武道修炼者。
本以为明有杨玉娆,暗有洛无涯,两个大修炼者的保护,自己的安全是万无一失的。
但看嫂子们,对于赵士程的关心程度,如果赵士程被气个三长两短的,她们真有可能集体暴走,对自己出手。
她们距离自己有点儿太近了,而且杨玉娆又对她们礼敬有加,真到了电光火石之间,杨玉娆一时不慎,漏过来个一拳半脚的,自己这肉体凡胎的,也吃不消啊。
“给赵世子也上一杯茶吧。”柴安心疼地吩咐道。
一百两的雨前银毫,今天不会不够用吧?
小二端来了茶水。
因为有杨玉娆,以及这么多嫂子和长辈看着呢,赵士程就算咬碎了后槽牙,恨不得将茶水泼柴安脸上,此时也不得不装得很有风度,吹吹茶叶沫,人淡如菊地将茶水饮下。
“靖安王,你刚刚说本王是杀良冒功的乱臣贼子,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本王戎马半生,虽不敢彪炳什么战功赫赫,但亲手斩下的敌军首级,说不定比你吃的饭还多,何需杀良冒功?”
“其实,靖安王你误会本王,并不足惜。只不过,那么多跟随本王在边境抛头颅,洒热血的军士们,不该被泼脏水。希望你不要听风就是雨,根据一些坊间谣言,就抹黑我们镇北军。”
萧武穆不愧有大将之风,语言铿锵有力,有礼有节,丝毫没有红温破防,破马张飞似的情绪化表达。
柴安摇了摇头:“不是谣言!本王又没说除你以外的镇北军,都是乱臣贼子。不过,乱臣贼子,的确不知镇北王你一人。这个包间内,除了本王夫妇以外,在座的,都是乱臣贼子。”
此言一出,又是一击惊雷。
好几个老国柱,现在都后悔今天赴宴没带着皇权道具来了。
不然,打龙鞭、黄金双锏、紫金锤等,老师傅轮番暴打套餐,肯定给柴安加个钟。
“呔!按照皇族家谱,本王是你爷爷辈儿!你竟敢在这儿信口雌黄?凭什么说我们是乱臣贼子?今日,你若说出道理,还则罢了。若是说不出道理,本王就将你抓到陛下面前,问问他,是怎么教育你这个皇长子的!”
八王爷气得浑身发抖,对柴安警告道。
“呵,倚老卖老的老毕登,苍髯老贼,皓首匹夫,你还真好意思,舔着个老脸问?你们让陛下允许杨家,将秦柔私下里换成一个民女。对外仍然宣布,秦柔被当做贡品,送去北燕了。”
“请问,秦柔是人,大周的民女不是人吗?北燕乃是虎狼之师,当贡品被送去的女子,会是什么下场,你们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大周民女是不是良?你们吃的这宴席,是不是庆功宴?这还不叫杀良冒功?”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