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夜风习习,夹杂着河水的潮湿,吹过早已被河水浸透的白玉珠身上。
“哒哒哒。”由于太过寒冷,白玉珠双手抱臂,浑身颤抖,上下牙难以自持地打架。
“呃……好疼。”
原本今天,就是白玉珠作为女孩子,每个月最不舒服的那几天之一。又几乎全天都泡在冰冷的水中,白玉珠突感小腹之下,剧烈的疼痛。
白玉珠恨不得原地尖叫打滚儿,但一想到柴熙温柔的声音和年轻帅气的脸庞,她还是强忍着寒冷与疼痛,支撑着身体,潜入了栖凤岭山寨。
白玉珠的娘白无双,在山寨中,也是统领之一,拥有独立的住所。
一看到落汤鸡一样的女儿去而复返,赶紧心疼地叫白玉珠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统统脱下,给她裹上温暖柔软的被子,又将火盆搬到了床边。
“女儿,你怎么又回来啦?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了吗?”白无双一边说着,一边拿毛巾,给白玉珠擦湿漉漉的长发。
“不是,我成功回到朝廷的军营了。是吴王殿下,又派我回来,执行新的任务。”
白无双一听就火了。
“啥?这个二皇子,也太不把咱们当人啦?这么冷的水,一来一回,就是两个时辰,他居然让你再回来?不行!女儿,咱不给他干了!什么东西呀?免罪金牌,咱也不要了!依娘看,就在九尧山落草为寇,也没什么不好。”
白玉珠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与寒冷,使劲儿挤出一个笑容,对着白无双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王爷没让我今天就回山寨来,是我自己贪功冒进,自作主张回来的。”
白无双是过来人,一看白玉珠一提到柴熙,就眉眼含笑的姿态,显然是动了少女春心,只能无奈地一笑:“仅仅是因为贪功冒进?”
“嗯……还有就是,想念娘,想赶紧回来见您嘛。”白玉珠害怕被白无双看破心事,赶紧撒了个娇,妄图转移话题。
白无双起身,给白玉珠倒了杯热茶,问道:“说吧,这次回来,吴王给你派了什么任务?”
“王爷他,想要一份九尧山比较详细的地图。”
“什么?这九尧山,绵延十几里地,就算是照着画,也得画个三年五载。就算只画栖凤岭的,没有十天半个月,连个粗略版的也画不出来呀!还要详细版的,我可找不到。除非……哎呀,反正就是没有!”
白玉珠却说:“怎么没有?聚义厅中,不是有一张,用十张虎皮缝制到一起,绘制的地图吗?咱们把它偷出来,不就行了吗?”
“你不要命啦?你要是有那个本事,直接将寨主的脑袋割下来,去献给你的王爷,岂不是功劳更大?”白无双一双白色瞳孔的眼珠一瞪。
“哎呀,娘!寨主又不总在聚义厅里!咱们可以在山寨里放一把火,引走在聚义厅的守卫,我再用绣花鞋潜进去,将地图偷出来,肯定没人发现。”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山寨之中,卧虎藏龙。除了寨主,没有一个人清楚山寨中,每一位头领的底细。咱们的绣花鞋,只能躲过普通人的耳目。万一山寨中的头领里,但凡有一个有擅长探查能力的修炼者,咱娘俩儿都得完蛋。”
白无双强烈反对道,同时,将热茶递到了白玉珠的手里。
白玉珠感受到茶杯中飘出的热气,被冻僵的脸庞,逐渐恢复了活力:“反正,就算有危险,我也要去试试。王爷还在对岸,等着我呢。”
“哎呀,你这孩子!”白无双又急又气,但是她的女儿什么性子,她最了解,最后只能将所有的焦急与生气,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落寞地坐在白玉珠身边,妥协道:“你的功夫,练得还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