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索夕旁边询问,看到索夕速度清理完变异植株不知什么时候坐下在把玩一个册子,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伏期星还准备了杂志。”
索夕惯常使用阅读器,散牧先入为主觉得纸质书是伏期星球长准备的,毕竟即使是他喜欢纸质书的继母索舞也没有这样薄如同杂志的书册。
索夕指尖划过仍带着她体温的书册,面不改色道,“是很周全。”
画册上的每一页都是鲜红的卡罗拉玫瑰,妖异,艳盛。
散牧只当是索夕本业变异植株方向所以立即关注了这本画册,但见着索夕此刻注视玫瑰少有的温柔,他想起跟随索舞刚到帝都星时曾听闻索夕最好玫瑰,心思一动,一言不发离开了。
散牧出去后,书页翻到下一页,他自然没能看到,在书册的最后一页,画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肖似女生的雪肤花貌,却配着一双蔑视世人的冷淡眼眸。
索夕仔细抚过,眼底划过怀念。
二十年辗转如花谢。
所有人都知道,帝国学院刚一入学就以顶级精神力出名的索夕,身侧常年佩戴一支玫瑰,即便实验室不允许携带外物,索夕也要费劲心思打上层层报告通允。
有一日,索夕身侧的玫瑰消失了,只有出发远征恳求学妹送行的明烬无意窥到,索夕身边多了一个唇色深红妖异至极的同龄少年。
但只有索夕自己知道,那个名为瑰洛的少年如今踪迹无寻。
索夕随手粉碎了一条试图反抗的变异植株,手腕之狠辣让其余同种类变异植株退避三舍。
她望向虚空,仿佛还能看到那个素来不大高兴的少年。他走的太急,只给她留下了不高兴。
“索夕,这个送给你。”散牧还未进门,便看到了大批变异植株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看到始作俑者,不知是否是被变异植株感染,散牧也生理性地后退了几步。
但他很快笑笑,这是自己的女友啊,不畏惧地走上前来。
“这支玫瑰送给你,我检查过了,不是变异植株。”散牧将玫瑰往前一递,同是科研者的习惯让他保留了完整的植物根茎,经过简单处理盛在装满植物营养液的器皿中。
这是一支重瓣的卡罗拉玫瑰,索夕一愣。
散牧指着书册上他方才看到的玫瑰,“是不是与杂志上这支还挺像的。”
索夕接过玫瑰的手一颤,也看向书册,默默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翻到前页的书册收起,即便散牧的研究方向是卡塞家族祖传的赛博魔法,对植物毫无了解,他是永远无法看出此书上的所有玫瑰都是同一支玫瑰。
“谢谢。”从帝都星启程至今,索夕难得露出一个笑颜。
良辰美景,鲜花美人,温度逐渐攀升,散牧情难自禁想与他的高级研究员交换一个吻,索夕却微微侧过脸,站了起来,“我先将他收好。”
似是感受到身后人的怨念,索夕嘴角微勾,指指玫瑰,“我很喜欢。”
不知是巧合还是精心挑选,除去面积大小,这座屋子的构造几乎与副指挥官府毫无二致。
索夕轻车熟路来到属于她的主卧,将玫瑰摆在了窗前的桌子。
日头此刻已经西斜,白日与黑夜交汇,余晖洒满天际,联邦时代之前有个国度将这称之为“逢魔时刻”。
逢魔?索夕从来不信,最为神神叨叨的卡塞家族如今都在接纳科技了。
一个微型机器人扛了面镜子上来,身着长袍的青年跟在后面,言笑晏晏问索夕放在哪里比较好。
索夕抿唇,没有提出他不该不经她同意就擅自更改她房间布置。
“放在床边吧,我希望每天醒来直接看到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