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夕,我突然觉得好像不太喜欢这支玫瑰,要不我们把他换了吧。”
索夕面不改色将这个显然已经昏头昏脑的赛博魔法师从藤蔓中扒出,“改天再说吧。”
墙壁中的变异植株疯一般缠绕在散牧身上,随着索夕与散牧距离的贴近而更为疯狂,索夕只好拿上散牧的宝贝法杖把他挖出。
为了防止这个倒霉蛋再受到什么意外伤害,索夕将散牧扶到对面他自己房间,一刻不离看守。
索夕打开光脑,自昨晚以后,她不知以什么心态,在自己房间布上了监控。
此时的变异植株已经退了回去,各类简便仪器也都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
散牧为她采来的玫瑰安分待在窗边,摇曳生姿,堪堪与记忆中那支玫瑰重合。
索夕敛下长睫,如若是记忆中的那支玫瑰,他又岂会如此为非作歹出手伤人。
……可若不是,哪一支变异植株能与他比肩。
为非作歹出手伤人的安分玫瑰,遥望着紧闭的房门,嫉妒犹如潮水奔涌。他无法想象未在他视线下的一切,只能恶意舔舐方才搜刮而来的血液。
已经微凉的血液渗入鲜红的花瓣,瑰洛仿佛能感受到女孩轻靠他肩的体温,手持光脑与他共看一份报告。
遗落在地的小刀,似被褐色液体再度腐蚀,银灰色的刀面破了个大洞,写满了玫瑰花的掠夺。
散牧悠悠转醒时是在下午,他一睁眼,便看到了伏案工作的索夕。
离开帝都星时,他们闹得很不愉快,散牧也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要跟过来,但此刻,他无比确定自己做对了决定。
散牧从后,轻轻拥上了青年高研劲瘦的腰。
“怎么了?”索夕将伏期星各地变异植株汇总的报告收整,“流放”地点的选取她在其中也做了点手脚,毕竟作为联邦历史上最为年轻又是前所未见的满级精神力,她自有一部分拥趸,隐藏在研究院高层之中。
伏期星,联邦时代以来便因变异植株而发展受限,若能成功解决,她在研究院的地位必然再上升一层,也是证明她研究成果并未造假的最有力证明。
一旦回到帝国研究院,首席,她势在必得。
颈侧一阵温暖的气息拂来,索夕白皙皮肤上瞬间浮起一片红晕。
散牧轻笑了下,撒娇般挂在索夕身上,也辛苦他比索夕高个半头的身量屈着身不放。
“索教授,你说,”散牧将索夕的转椅转到自己面前,“我们在伏期星结婚可好。”
索夕有些讶异,却被男友捂住了唇,散牧紧张阐述道,“就在这座房子前的玫瑰花圃,再请上几个伏期星研究院的学生,上次那几个学生就不错,你不觉得很好吗?”
索夕暗道,这个玫瑰花圃可能会觉得不太好。
索夕站起身,想去将房门开了,她担心在这样密闭的空间内对这个柔弱赛博魔法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哪想,门方才开了一半,无所畏惧的赛博魔法师就贴了过来。
“你……”索夕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
她背靠着门板,静静感受着空气中的玫瑰芳香逐渐浓郁,眼前人深情且投入,她却清醒地看着他逐步昏厥。
索夕的金眸浮现,多含了几分警告之意,又将不知这次还要再昏多久的赛博魔法师弄回床上躺着。
另一侧的玫瑰似是不可置信,连芳香都断了片刻,等反应过来时铺天盖地仿若要将索夕吞噬。
索夕难得闻到了些微的玫瑰芳香,她皱了皱眉。
是的,索夕很少能真正的闻到这个、属于他的味道,往往在别人将被香气溺毙,她才能浅浅闻到一些,更多时候,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