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看着明烬通讯鲜明的星舰内饰背景，心中已经了然，“学长这次回去，位次应当能比家父起步高吧。”
原初在边境线历练十五年，起步于副指挥官，明烬相同的精神力等级相同的历练时间，最重要的是，他在历练期间做下一番大功绩——平定微距星边界，营救前副指挥官原初。
明烬也并未藏着掖着，当即承认，“聘书已经遥寄到微距星，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此事。”
“恭喜啊学长。”索夕察觉到楼顶上有什么动静，抬头看了下，动静却又转瞬即逝。
明烬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座楼房的不结实，偏偏眼前人还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不免恨铁不成钢，“不要打岔，你一个联邦前无古人的满级精神力，我是看不明白你怎么把自己捉弄到这副田地，难道你准备在这里呆一辈子？”
明烬想想都觉得窒息。
“没啊，”索夕把手贴在墙壁上，可惜动静确实已经消失不见，“我很努力回帝都星的，今天还在帮当地研究院做事。”
索夕将光脑摄像控件环绕四周，“这不是忙着做实验，做出点成就，好让帝都星把我调回去。”
“他们是用什么理由，把你送到这里。”明烬常年审就重犯俘虏，敏锐发现索夕一直在避开这个话题。
索夕拍拍墙面，坐在实验室中少有的用来休息的座椅，随意地拿起一个烧杯，看着上面刻度分明的标度，像是自顾自一般，低声道，“他们说我造假数据。”
光脑另一侧，有刀刃被徒手生生卷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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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结果A》文件用来代替变异生长方向性文件里的内容，《784规模阵列计算》的计算结果用来代替第四章节对变异可控性总结中的数据，《基因测序分类汇报》代替质基因序列数据。”
通讯之中，另一人事无巨细地指导散牧如何去更改数据，她的手段极为精细，所选用的部分都是小众但极具研究价值的研究，而替代的文件，大多也是亲手编造，非智库现成研究数据，只要一拿出来，就能一手做实造假。
一人下命令，另一人回复进度，饶是瑰洛，都看得心惊。
一个是亲生母亲，多年未见，感情正是浓时；一个是彼时男友，且是异父异母的重组家庭兄弟，方在一起不久，正是热恋期，当然，这个瑰洛不认。
他当机立断用存储设备复存了一份文件，这样的通讯，界面分明是光脑所有，可散牧的光脑早就被他翻了个底朝天，他十分确定其中没有类似的消息文件，甚至与继母索舞的简讯来往，也只有离开帝都星时索舞劝他不要任性。
瑰洛捏着芯片，他不知散牧是出于何种心境留下这么一份记录，通讯记录中没有其他任何闲聊内容，似是完全特意为保存证据而导出的档案。
但不管如何，他会亲手送索夕回到帝都星。
——
“我会把你送回帝都星的。”明烬在光脑对面如此说。
索夕并没有放在心上，将烧杯放回可，直视着明烬，玩笑道，“明总指挥还没正式上任就要滥用职权了？”
“谁都可能造假数据，首席可能，索舞教授可能，但你绝无可能。”明烬一字一顿，一个在启蒙年龄就能和他讨论得有来有往，天资远胜过联邦所有人的研究员，她有着无比光明灿烂的未来。以索夕的年龄，都尚且未到必须发多少篇论文的年龄，何必为了赶时间造假。
说句不好听的，以满级精神力造假的时间，同样的研究早就做好了。
明烬如此愤懑不平，但索夕早过了被污蔑不满的阶段。
她当然不是心甘情愿来到伏期星，可她同样不需要他人帮助，等她拿到伏期星中央海岭的调研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