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回归正常航行,索夕却没有第一时间脱手,在进入帝都星大气层时,她只有在这短暂的一刻,重新掩盖上了外接舱门,交接地带的摩擦,是极为恐怖的。她自然可以去直面这样的困难,然而,她极为确定的是,背后搞鬼的定然同样是人而非自然,她不觉得其他人能同样具有面对大气层交界处的能力。
过大气层初入端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索夕拿出了不放心一直藏在怀中的玫瑰。
娇嫩的玫瑰躺在营养液中,再安详不过。可随着星舰的再一次离航,玫瑰肉眼可见地出现了衰亡之象。
索夕当机立断,将玫瑰收纳在保护盒中,自己则再次直面迎向变动的气流。
这一回,即便是明烬都只好先行避入内舱,从内去做内舱与驾驶舱的隔离工作。
金色一时间在空中大盛,甚至不少地面上的人注意到了天空中的意象,暂时被羁押的索舞若有所思抬头望向空中的金色小点。
星舰以无可匹敌之势行驶在正轨,索夕隐隐有所猜测是那一棵古树的残念,即是如此,索夕毫不客气地加大输出。
肉眼可见的,星舰上的压力在逐渐减小。
向来以运筹帷幄冷淡示人的索夕也不免嘴角微勾,然而此刻,本应该安稳呆在保护盒中的玫瑰受到了最后一轮波动,比起重重保护的内舱,本是在最安全的索夕身边的驾驶舱在此刻形势逆转。
保护盒的脱离,使得玫瑰顷刻赤裸裸暴露在剧烈变动的气流中,原本因磁场已经处于衰败的玫瑰更为危急。
索夕察觉到压力陡增,情势逼人她只能留守在岗位上,眼睁睁看着玫瑰花迎风凋零,寸寸分分,随风而去,遗落在舱外不知名的某地。
光秃秃的根茎叶,从内而外干裂枯老,转瞬散落离崩。
索夕抵挡着再次陡起的压力,无暇顾及,整个星舰的人命背负在她身上,她无得肆无忌惮去使用些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只能静静守着空落落的花瓶与保护盒。
气流停止,索夕合上了外接舱门,明烬从内舱出来,一切回归正轨,皆大欢喜。
索夕没有提起任何关于玫瑰的事情,毕竟,这对于整个刚刚面临性命攸关的单兵来说,玫瑰不过是一种微不足道的花。
明烬忙着带领小队亲自查找原因,索夕安静回到了自己的舱室,不久,是她和明烬作为新一代联邦统领力量回到帝都星,她没有表现出分毫一样。
星舰入港,上一次这样的欢呼还是在帝都星,不过,此一回能够站在星港之中的,皆是整个联邦数得上名头的人,前任的封总指挥、昔日帝国学院校长如今的前研究院首席。
只可惜,若是索舞没有被捕,原初没有留在微距边疆,他们的身份应当也能见证这一幕。
索夕与明烬共同走出舱门,他们返航时遇险之事,高层们已经有所耳闻,比起直面不明气流的二人,高层更多的是将其往人为方向构想。
例如,阻挡两大院正常换届;更甚者,现两大院最高位者舍不得手中位置。
为了避免多生事端,封总指挥直接带来了总指挥徽章及聘书,以星网直播的方式,就地授勋。
研究院首席则对这种粗犷作风十分看不上眼,而是选择派遣了研究院最新出品的空间跃迁设备,向整个联邦展示了这项出自索夕研究成果而落地的设备。
摄像设备也随跃迁转移到帝国研究院中心,索夕踏入这座她少小时遥望过无数回,自己也工作过许久的旧土。
只是,这一回,她是站在正中央,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不卑不亢绶戴上了代表首席的冠冕。
索夕在伏期星的成就,几乎震惊了整个帝国研究院,伏期星的变异植株问题,几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