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柏空楦是我孙家最后的底牌,实在不便轻动。”
“不知您陈家是否愿意做出些牺牲?”
原本还带着怒气的陈泰然,听到孙曼云所说,却是瞬间冷静下来。
就见他连连摇头。
“我们陈家可没有你们两家这般好手。”
“连你们两家都试探不出他的破绽,我陈家又如何能做到?”
“我看还是孙家主您再想想办法。”
孙曼云暗骂一声老狐狸。
陈家实力确实不如他们两家,可也没他说得那么不堪,分明是要坐享其成。
就在她思索,该如何让陈家出力之时,一旁的段延桢却是开口道:“陈泰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你居然还要
推诿,可真对得起你那刁滑的名头。”
“既然你陈家不愿出力,那就让我段家出手好了。”
“总不能让甘杰一家吃亏。”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皆是有些错愕地看向段延桢。
这段延桢往日行事,从来都是犹豫不决,首鼠两端,怎么今日却如此积极?
孙曼云急忙道:“段家主真愿派出斗师?”
段延桢冷哼一声。
“我段延桢行事却是喜欢瞻前顾后。”
“可眼下咱们已经是一损俱损的局面,自当吴越同舟,共渡难关。”
“我段家愿意为此尽一份力。”
孙曼云大声道:“好!”
随即带头起身。
“段家主深明大义,我等心悦诚服。”
“那就有劳段家主多多费心,为此事操劳。”
“请段家主放心,孙家绝不会辜负您今日这份厚意。”
陈、甘两家也是起身吹捧,对段家之举,表示感激不尽。
当段延桢坐在返程的马车之上,一同前来的段兴甫,面带不解之色,追问其中缘由。
“父亲,您今日此举有何深意?”
段延桢笑了笑。
“兴甫是对我突然冒进不解?”
段兴甫点了点头。
段延桢解释道:“虽然兴思为段家求来了保命符,可终究咱们一家在此之前摇摆不定。”
“
若是不借机自削实力,恐怕事后地藏王仍旧不会放心。”
“而且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三家眼下还没有完全决裂的打算。”
“别看甘杰那老匹夫叫嚷着要倒戈,可谁都明白,他不过是以此威胁罢了。”
“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想迈出那不得已的一步。”
“所以,若想让他们真正产生裂痕,就决不能让甘家孤军奋战。”
段延桢挑开车厢窗帘,看向熙熙攘攘的街道。
“如今咱们段家派出斗师,算是与甘家共同进退,等下次再有状况,那咱们便可顺理成章站在甘家一方。”
“到时就算孙、陈两家还要推诿,那也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只要咱们段家处理得当,势必会让甘杰那莽夫打破僵局,让几家真正产生裂痕。”
“我们只需让这裂痕逐步扩大,那孙家想要弥补,就不得不求助幕后之人。”
“你觉得,我们段家立下这等大功,又自削了权柄,之后还需要担心地藏王的猜疑吗?”
段兴甫听后连连赞叹。
“还是父亲深谋远虑,孩儿还是考虑不周。”
段延桢微微一笑。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务必要做得漂亮一些。”
段兴甫点头道:“父亲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