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撤力的瞬间,那拳套上的虎头浮影,陡然冲至半空轰然炸裂。
落地后的温秉伐,用警惕的目光看向来人。
而轰出这一拳的翟哲延,却是晃了晃脖子,并未继续追击。
韩白运微微点头。
“不愧是地藏王菩萨,这一身入微七品修为当真了得。”
谭墨非眼神复杂地看向翟哲延,贴在韩白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听过谭墨非所说,韩白运脸上露出些许惊讶。
“你是说,他根本不是地藏王?”
谭墨非点了点头。
“孙藐山亲口所说,应该绝不会错。”
韩白运叹了口气。
“今天这些消息,件件都出乎我的预料。”
“只能说,酝酿六年之久的计划,如今看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目光再度看向沈千机。
“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完全倒向了韩锐言一方?”
沈千机冷冷道:“对你们皇族那些龌龊事,我没有半点兴趣。”
“更不要想我加入你们中的任何一边。”
韩白衣摇头。
“何必非要如此。”
“韩锐言为人心胸狭隘、刚愎自用,对有才学之人从不愿折节下交,你不想与他为伍,我可以理解。”
“可我是真心诚意相待,你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不等沈千机作答,一个沉稳的声音,自人群外响起。
“你说韩锐言心胸狭隘、刚愎自用,那同为皇族出身的你,又是如何?”
“恐怕也未见比当
今的太子强上许多吧。”
随着讲话,杜甫泽慢慢走出人群。
韩白运微微皱眉。
“你是何人?”
杜甫泽面无表情开口道:“你们几次三番来长洲,不就是为了见我?”
韩白运用疑惑的口吻说道:“地藏王?”
杜甫泽道:“你可以这么叫我,不过我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韩白运点点头。
“想不到,竟然会在这等局面下与你相见。”
杜甫泽摇了摇头。
“客套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你暗中派人到长洲,想要再次搅动风云,已是破坏了长洲与王朝的协定。”
“如今又偷偷潜入,难道是要亲自接管长洲事务吗?”
韩白运摆了摆手。
“我三番两次亲身前来,是希望可以与您达成共识,让长洲彻底回归王朝版图。”
“可您手下人却一直推三阻四,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如今天下形势将变,王朝面貌也将为之一改,正是长洲归顺的大好时机。”
“这等互惠双方的好事,为何你们要如此抵触呢?”
杜甫泽语气中带着嘲弄。
“一改王朝面貌?怎么改?就像三十年前韩仁和做的那样,先是拉拢我们帮你稳固王权,然后再用各种理由,铲除所谓的异己,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忠良?”
听到这话,韩白运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如何知道此事?”
杜甫泽摇头道:“我如何知晓自不必告诉你。”
“现在我给你两条出路,要么乖乖原路返回,看在你是皇子的份上,谭墨非你可以领走,但其余人必
须留下。”
“第二条路,你可以尝试与我们一战。”
目光看向韩白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