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蒋月熟视无睹,引着沈千机等人,轻车熟路来到避世谷议事厅。
此时在议事厅内,胥逸清高坐在谷主之位,正与各家长老,冷冷地注视着跨步而入的几人。
不等蒋月安座,一张脸方方正正的武长老便大声呵斥。
“蒋月,听说昨夜有人私下去商行宅邸与你私会,可有此事?”
“是和几位老朋友见了一面。”
撩起眼皮,扫了对方一眼,蒋月语气平静地说道。
武长老气笑道:“老朋友?你蒋月说得可真好听。”
“明明是与清河门、寒武宗密谋,到你嘴里就变成老朋友相会,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怎么?门主刚提出要铲除轩机商行,你这么快就给自己找好下家,要叛出避世谷了
吗?”
蒋月闻言,口中不屑地“嘁”了一声,随后便把头一偏,不再理会对方。
武长老何曾被人如此轻慢?登时怒上心头,挽起袖子就想上前动手。
一旁拄拐的褚长老赶忙拦在两人中间。
“有话好说,不要伤了和气。”
随后面带笑容地看向蒋月。
“蒋客卿,我老人家有句心里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蒋月没有反对,褚长老说道:“这件事,蒋客卿你鲁莽啦。”
“再怎么说,您也是避世谷的客卿,有什么问题,咱们不能自己人关起门来商量?何必要让外人看笑话?”
一旁的中年男子也是上前两步,点头道:“褚长老所言极是,客卿你私会两派实在不妥,这样很容易让大家误会。”
“如果您有什么苦衷,何不直接告知我等,咱们又怎会让客卿你为难呢?”
瞥了二人一眼,蒋月淡淡道:“说完了?”
两人神色一愣,显然没想到蒋月会是这般冷漠态度。
满面怒容的武长老,用手点指蒋月,对胥逸清道:“谷主,瞧瞧他这副态度,分明已经不把避世谷放在眼里!”
“我看他就是已与那两家谈妥,所以才来和咱们摊牌!”
“今天决不能放他走出避世谷大门,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端坐在谷主座位上的胥逸清,此刻也是面色阴沉,听罢那武长老叫嚷,这才
沉声开口道:“蒋月,难道你真要不念旧情,叛出我避世谷吗?”
蒋月声音平静。
“炎洲几派素有往来,我称呼那两派老友,想来没什么不妥吧?”
“就因为我和他们见上一面,你们便口口声声说我要叛出避世谷,丝毫不给我辩解的机会,怎么?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褚长老赶忙打起圆场。
“不是不信任蒋客卿,实在是你那‘药王’的身份太过敏感,我们不能不慎重啊!”
蒋月冷冷一笑。
“顾忌我‘药王’的身份敏感?恐怕你们是担心凝气丹外泄才是真吧。”
胥逸清怒然一拍扶手。
“蒋月!别忘记你的身份!”
“我父子二人对你百般迁就,可你呢?竟然私通旁门,难道我避世谷多年的恩惠,还及不上那小小商行在你心中的地位?”
“快说!你有没有把丹方送给两派!”
见胥逸清直截了当道破心声,蒋月也不在继续遮掩,直言道:“既然你问,那我告诉你便是。”
“凝气丹的丹方,我并未送给任何一家。”
一句话,议事堂内的众人,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丹方没有外泄,那一切都还有转圜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