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胜,你非但不知反省,居然还敢冒然进言,该当何罪?”
面对尹炳旭的指责,沈千军神情不卑不亢。
“若是城守大人肯听我良言,上一次分配三标人马给我,也不会有今日一败。”
“你——!”尹炳旭额头青筋直跳,就要上前和沈千军理论。
可冷眼观瞧的安心远,却笑着将尹炳旭拦下,随即对沈千军道:“沈巡城,你说只要给你三标人马,你便能剿灭邵长山中的盗匪?”
“不错。”沈千军昂首挺胸。
“那好,”安心远笑着抚掌,随即指着站在不远处的残兵败将道:“这里刚好有二三十人,算上你身后那一标人马,想来也有足够三标,不如你现在就给我去剿灭那伙盗匪,取下这天大的功劳,如何?”
场中那些心思灵透之人,闻听此言,都不由得心头一惊!
这安心远好歹毒的心思,这哪里是送沈千军一份功劳,分明是要让他吞下一剂毒药!
九标先前那场偷袭失利,已是全员带伤,如今能有几人出战,尚且没有定论。
而那其余几标刚刚经历一场激战,惨败而归,先不说他们有多少战力,只说士气便已萎靡不堪,如何还能再战?
如此颓丧之下,他安心远竟然要沈千军引兵再战?这何啻于自取灭亡?
一时间众人皆是心思各异。
张永德等人担心沈千军不识其中歹意,误中那一脸人畜无害笑意的安心远布下的奸计。
而朱家顺、耿六等人,则是对那伙
盗匪心有余悸,根本不想再入密林。
反倒是先前训斥沈千军的尹炳旭,在参透安心远的言下之意后,顿时喜笑颜开,偷偷注视着沈千军的表情,生怕他突然反悔。
面对安心远包藏祸心的说辞,沈千军丝毫不以为意,神情坚毅地说道:“那就如知洲大人所愿,我这就引兵入山,肃清这伙盗匪便是。”
尹炳旭听得此言,心中已是笑开了花,急忙开口道:“沈千军,这剿匪之事不可儿戏,你先前的失利,本官可以不去计较,可你今次还要前往,就必须与本官立下军令,一旦剿匪失利,你就必须担下剿匪失利的全部罪责,去到洲牧面前领罚,你愿不愿意!”
沈千军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尹炳旭。
“既然大人你有此心思,那下官奉陪便是。”
安心远目光玩味地扫过尹炳旭,随即眯起双眼,上下仔细打量沈千军。
“既然沈巡城如此有自信,那无需巡城你立下字据,本官就做个见证,到时在洲牧面前,我定会如实讲明事情经过,如今就请巡城引兵上路吧。”
沈千军不再废话,自身旁马鞍上取下他那长柄大刀拎在手中,随后招呼张永德等人一声,带上那群不情不愿的残兵败将,一行人二次钻入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