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千机一语叫破名字的拐子,面上尽是满不在乎的神色。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九标中那么多人,你怎就断定是我传递了消息?难不成就因为我这名字特别,你就要故意针对我?”
沈千机轻叹一声。
“事到如今,你仍旧不愿坦诚以待,那我只好说出根据,让你心服口服。”
神情变得严肃,沈千机沉声道:“两天前,九标为了鼓舞士气,特意筹备一桌丰盛酒菜,操办之人,除了谢必谦外,还有数人在列,而你也是其中之一,我说的可曾有错?”
拐子桑国楠不耐烦的撇过头去。
“确实如此,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沈千机道:“那一天,谢必谦将消息隐蔽交给肉铺老板馗老九,之后通过飞鸽传书,又将消息送到冯贺庆手中,这才让今日剿匪平添许多麻烦。”
桑国楠一声冷笑。
“你不会说,是我帮助谢必谦,偷传消息给那什么馗老九吧?”
“我并无此意,”沈千机摇头,“只不过,除馗老九的飞鸽外,当夜我还发现一个奇怪之处。”
“就在那一日闭城前夕,有一名樵夫在最后一刻悄然出城,而这樵夫,曾与你在市集有过交集,而你也正是利用买柴做掩护,将入山剿匪的时间,告知给了对方,对吗?”
桑国楠如同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捂着肚子,弯腰大笑。
“就凭我买过一捆柴草,你不但断言我是广元门弟子,更说我是潜伏在九标的奸细?你觉得这些话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沈千机表情未变,继续道:“那樵夫出城后便直奔邵长山而来,并且他还只身进入广元门,这你又该如何解释?”
“那又如何?”桑国楠直起腰,质问道:“说不定他是广元门的探子,在城中闲逛打探消息,得知剿匪消息,回禀进广元门,这些又与我何干?”
沈千机迈步上前,背负双手与桑国楠面对面注视。
“那你倒是说说,如今在邵长山后山的那群守候之人,又是从何而来?”
“冯贺庆等人的巢穴分明在邵长山腹地,所以上一次沈千军突袭后山,并未引起他们的重视。”
“而得知消息,会如此紧张后山禁林断崖,就只有广元门一派。”
“如果不是你暗中传送消息,如今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后山守候?”
用眼神回瞪沈千机,桑国楠道:“我已说
过,那樵夫与我无关,就算你再如何咄咄逼人,也别想给我安插罪名!”
“哦?”沈千机声音转冷,“既然你如此说,那不妨咱们现在就去后山走一趟,让我把那群人杀个干净,你觉得如何?”
见沈千机不似作假,见识过沈千机杀伐手段的桑国楠,再也难以硬撑,眼神变得无比锋锐。
“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千机嘲弄一笑。
“怎么?害怕我伤到你同门,终于选择放弃挣扎?”
“我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桑国楠声音冷硬的重复道。
指着他手中的人头,沈千机道:“我说过,将这颗人头送去广元门,并把你看到一切,与你们掌门说清楚。”
桑国楠眼神警惕。
“就这些?以你的身份,我很难不去怀疑你这么做的目的。”
沈千机道:“如果只是这样,自然没必要大费周章,我希望在你送去人头的同时,为我带去一句话,告诉你们掌门,这份大礼我已送到,如果受够逍遥宫的欺压,不如同我见上一面,我这里有良策献上。”
这句话更令桑国楠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