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来到中厅的几人分宾主落座。
等抱着女童的闻人千红坐上正位,她才说道:“我逍遥宫自流洲大比以来,每日要处理的要务数以百计,所以我闻人千红最不喜欢废话,可既然钱大人说有不得已的苦衷,那我今天就勉为其难,听上一听。”
可随即,闻人千红瞥向站在一旁的钱子韬,那娇媚的嗓音中,透露出森然之气。
“可若是钱大人你所说的理由无法打动我,那就不要怪我逍遥宫翻脸无情了。”
撂下一句狠话,闻人千红扬了扬精致的下巴,示意钱子韬可以说出自己的理由。
钱子韬赶忙开口。
“想来闻人宫主也该知道,最近两年流洲境内多有流民,各府衙治下均有盗匪滋生,尤其是最近的半年,更是有多次盗匪集结,冲击城关肆意劫掠之事发生,所以流洲正准备筹措一支军伍,用来镇压流民盗匪,以保流洲安宁。”
闻人千红听后不屑道:“不过就是些草寇刁民作乱,流洲本就豢养数万军卒,每年都要花费掉一笔不小的钱粮,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钱子韬点头称是,可随即又说道:“闻人宫主有所不知,这流洲地方军伍人数虽然众多,可这些年风调雨顺,一直久疏战阵,导致兵力众多,却难有可用之才,所以下官就想重新组建一军,用来平息流洲内乱之象,而这新军所需武器盔甲,粮草用度,都要一笔不菲的钱粮,所以下官这才想今年不再缴纳供奉,专心应对此事。”
闻人千红皱起眉头。
“可就算如此,你大可削减寻常军伍用度,用以筹措新军,何必一定要克扣我等供奉?要知道,我们各家宗门弟子众多,都需要流洲供养,一旦断掉,宗门无以为继,难免会多有不便,尤其是我逍遥宫,本就底子薄弱,坐上大位后,花费更是每日剧增,没有供奉实在难以为继。”
说到逍遥宫的难处,闻人千红口中抱怨,不断诉说逍遥宫这两年的难处。
听着闻人千红的喋喋不休,钱子韬口中称是,心中却是不住腹诽。
“只怕是这两年的供奉,都被你们用在铺张奢靡才对。”
想起门外的那顶奢侈至极的云榻,钱子韬只觉心中不断滴血。
闻人千红直说了一刻钟,直觉口干舌燥这才住嘴。
趁此时机,钱子韬才急忙开口。
“下官也知逍遥宫的难处,可眼下流洲局势实在糜烂,不用重典,恐怕难以根治。
而且寻常军伍也许配合清剿,往日的开支不但无法削减,只怕还需再加三成,所以下官这才想拒缴今年的供奉用做此事。”
“不行!”
闻人千红当即大声呵斥道。
“缺少军费用度,那你在流洲征缴便是,但这供奉的规矩不能坏,否则他日但凡遇到些小事,你就来克扣拒缴,那我们这些宗门还如何过活?”
闻听此言,钱子韬面露为难之色。
“既然闻人宫主如此说,那下官只能有个不情之请,如果宫主能答应,那供奉我这就命人双手奉上。”
一听说钱子韬要缴纳供奉,闻人千红那黑沉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耐着性子说道:“既如此,就快把你的请求说出来,若是本宫可以做到,自会为你做主。”
钱子韬搓动双手,沉声说道:“那便是请逍遥宫与众家武道宗门出手,帮我流洲解决眼下四起的盗患,如此便无需扩中军伍,亦能让流洲重获稳定安康。”
闻人千红登时杏眼圆瞪,厉声道:“你把我们这些宗门当成什么?是那能随你驱策
的下属吗?居然还敢要求我们为你做事?钱子韬,你也太过狂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