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憋了回去。 然而,大家都没有想到,不到三个月,心与的绸缎庄非但没有关门大吉,反而渐渐步入正轨。 别说,还真就如祝云海戏言,心与借助附近医馆,售卖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五服。因为风俗既成,孝道最重,白事尤其是老人的白事,儿女不敢怠慢,她出的东西好,又齐备,送医不及的人家就近便采买起来,加上附近里坊多为人家,竟因此站住脚来。 因为瘟疫,把洛阳的达官贵人们都吓唬住,心与另辟蹊径打出口碑后,再加上几个掌柜的明里暗里推荐,心与顺势推出高端寿衣。这些人生前比富贵,死后还要比体面,一个要得比一个华丽,女主还真给他们准备齐备,甚至连首饰都一应俱全,让他们风光来风光去。 连指挥官都不由咋舌,没想到还能这么做生意,也只有看淡生死又敬畏生死,没有诸多顾忌的人才能想出来,祝府富贵人家,只管生可不管死。 有了收入,心与又开始打起别的主意。 神明大人想得不错,贫家自己织布,不会花钱购买,但前提是家里要有个女人,城里工坊、船坞有许多做工的单身汉,这些男人一般不会主动上街,若是批量采买给足优惠,或许能吸引到一部分人。 三个人坐在一起,抠脚想了一条诸如“如家般温暖”的宣传语,找了几个会说话的女孩子推销,店门前办得热闹些,又实打实物美价廉,果真收效极好。 因为生意不大,没有应酬,心与除了管织造看看铺子,得闲的时候也会在城里逛游。她深入里坊,发现布料除了做衣服,还有许多其他的用处,上到富贵人家的挂帘、丝幔,下到穷人家的被褥、围裙,都有文章可做,于是她将铺子里上货架的布匹按品类分得很细,细到不用为了做一块软垫,买丝缎过于贵,买粗麻硌得慌。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那些为人看不起的烟花之地,其实大有钱赚。 花楼里的女人,才是最需要装扮的人,但寻常铺子嫌她们腌臜,而这些女子又极难上街随意采买,她便试着带上比邻去搭线。自从祝云海和祝云池闹开后,间接导致做生意的不懂搭配,织布的懂但因为江小泉这么粗莽的人又无法落地,心与一应操办,待首饰制作成型后,搭配售卖,美其名曰风格统一,更加诱人。 就这样,挨过最艰难的初期,心神布庄赚得利润,又拿出来开了分铺,针对不同位置的邻里,提供不同品类的生意。 等祝云海反应过来,着急上火要动手时,老夫人却亲自来做庄干预,原因无他,她也想看看,这个弱不禁风的哑巴,究竟能不能把这块生意做下去。 —— 本以为这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却没想到,风雨欲来,挡都挡不住。 三个月后,便是太后大寿,本国皇帝至纯至孝,尤其重视此事,当要大办,普天同庆,因而各地官吏在民间搜寻奇珍异宝上京献礼。 “这是咱祝家出头的好机会,若能得官家称赞,往后必定生意兴隆不绝。” 那本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得到消息的祝家老夫人趁家宴,把儿子媳妇儿都聚集在一起,着重强调。 而后,祝府向洛阳县丞递了帖子,奈何人家早已备妥了宝贝,并不屑于她们的绫罗丝织,草草打发了去。 就在全家扼腕叹息时,京城里忽然传来消息。 说是那宰相大人作画一副,想在民间寻高人,织一副双面万寿图,并张榜号召有志之士应征。 祝云海瞒着众人,立刻代表祝府揭下榜文。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