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闹大了,白珏辛苦考上的理想高中。
就会被邓明亲手给毁了,而结局就是会被辞退。
白珏心里苦不堪言,无论她怎么解释,都被邓明说的话驳回了。
众目睽睽之下,白珏就这样被扯出了校外。
就因为这一次,白珏便彻底失去了读高中的唯一机会。她就像被囚禁在笼中里的鸟,无论怎么飞都无法逃离。
白珏眼睛通红,泪水绝望地一颗颗的落下。
她辛苦多年积攒的骨气,一朝碎裂。
没等到梁思赶到,白珏就已经出了校外。她用残余的目光看着范川一中的同学,那一张张惊慌失措的面孔,正慌忙地离开。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更别说学校的校长,老师全部推卸责任不管,只留下一句话,“这是她家里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校园风气。”
没等到第二天,校方采取措施把白珏给辞退了。
邓明拽着白珏走了一路。剧烈的疼痛让她拼了命地大喊,早已沙哑的声音,血红色的眼睛涌出泪水,那种无助感瞬间涌上心头。
胡乱的发丝在眼前飞舞。她的眼神惊慌失色地左右张望,没有人救她,也没有人知道邓明扯得有多疼。
白珏的头发被弄得乱七八糟,像个鸡窝一样。
直到目的地,继父邓明才停下。
白珏全身发颤。耳边传来继父大声指责和谩骂的声音。那声音洪亮地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小兔崽子,偷了我们家五千元,哪去了?”
“别一直哑巴不说话,天天在那里捡破烂。”
“跟你那死去的爸一样,没人要。”
邓明的嘴就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输出着这些伤人的话。
白珏的眼睛又憋红了一圈。父亲一直都是她的伤痛,她的父亲那么好,白珏自然是不允许别人说他的坏话。
她带着哭声,一字一顿地说:“你没有资格说我的父亲,我不是没人要,我父亲也不是你能评论的起。”
尽管她声音嗓哑,却铿锵有力,目光投向邓明,“你不也是收养了我吗?”
接着,她又说道:“您不也是贱,贱的冤枉一个未成年的人。”
“我的钱是捡破烂来换的,那也是从劳动换取的,可你一分一毫来压榨我也是真的。”
最后,她哭红着脸,对邓明大喊:“你算什么东西啊!”
邓明听完,脸瞬间黑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打在白珏白晳的脸上。
白珏被这一巴掌打得脑子一阵眩晕,眼睛也变得模糊不清,鼻子和嘴角流下鲜血。
邓明这一掌,几乎用尽一个成年男子的全部力气。
她轻轻地摸了摸嘴角的血渍,冷哼了一声。
邓明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女,赤裸裸地不服气。他用力扯着白珏的衣角,一路把她拉回了家。
白珏就这样被邓明拉进废旧的房间,而施暴者在里面不停地虐待白珏。不知不觉中,她麻木了,当最后一丝光没有了,白珏心里明白,她逃不了了。
她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漆黑的房间,不见一丝光亮。她蜷缩在墙角,身上新旧伤痕累累,破旧水管发出的嘀嗒嘀嗒的水声,轻轻地敲打着她那颗凉透的心。
父亲本身就是很好的人,对待魏菀也是。有生之年,他把所有好东西给了她,可心却还是向着他那前任的白月光——邓明。
邓明年轻时确实有点姿色,比父亲好看,但人品,性格都有问题。有严重的施暴的倾向,偏激的性格,往往这种人是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