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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荣兴村,那里荒无人烟,有个什么事,家里都照顾不到你们。”苗祖老爷斜对面是苗堂伯,他附议道。
翠儿上前:“苗堂伯此言差矣,我们此去会带足家仆。苗老爷已向外招工,过段时间还有大批家仆进门。那里虽荒,但并非无人烟。至于照顾之事更不用担心,百来个家仆还照顾不好夫人和老爷吗?就算多几个小少爷也是能照顾来的。”
苗夫人听到小少爷二字,眼皮重重一跳,珠儿反应过来,不着痕迹拽了翠儿的袖子。翠儿自知说漏嘴了,闭了声音。
“大强,你家丫鬟是怎么回事!老爷们说话,哪有她们插嘴的地!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族里就你最有出息,你要迁走了,以后我们会被人笑话,亲族不和,在莫家村怎么抬得起头。”苗堂叔也道。
苗堂伯对苗堂叔使个颜色,苗堂叔立刻改口道:“我也不是为自己考虑,这不是为你考虑么?你去了荣兴村,那里出行不便,以后你做生意来回跑动多麻烦。不如莫家村水路旱路通达方便。”
珠儿上前摆出一张图纸,道:“荣兴村旱路有一条通往外界,足够用了。我们做船运生意,用水路至多,荣兴村与桐子村交接处有条丽水河,这条河宽阔,是莫家村的母河,莫家村的河水就是从丽水河流出,途径三四个村就流出。而从丽水河出发,不仅能经过莫家村,还能经过长庆村等五十多个村,它的旱路不如莫家村发达,但水路却比莫家村发达好几倍。”
苗祖老爷的儿子还在,替代苗祖老爷坐在他位置,他甩甩袖子道:“你以为这天下的地都是自己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翠儿拿出文契道:“老爷这些日子已向知府老爷告知,修建新房和用水路之事,皆获得了首可,并开了文契。”
苗堂伯见说不过了,直接赖皮起来:“你是我养大的,就是我儿子。反正你不能走,你要走了,我就去知府处告你个不孝之罪。”苗大强在眼皮子底下,有个风吹草动,他都知道。若去了荣兴村,他就管控不到了。
苗堂叔一听帮腔道:“对,你就是不孝。我们把你名气搞臭了,看谁还敢与你做生意。”九州大陆重孝道。
翠儿骂道:“老不羞!”
苗堂伯和苗堂叔脸一红,眼睛突出:“你这臭丫头说什么?哎哟,这家里没家法了,一个奴仆欺到主子头上了。”
其他族亲跟着指指点点:“大强变坏了。”
“她媳妇主意大着呢,定是她吹了枕头歪风。”
苗大强见这些人露出了财狼嘴脸,起身行礼,冷笑声音里比往日多了不敬:“各位族亲的好心,大强心领。迁去荣兴村乃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几月前遇到一名得道高僧他说我若不迁走,家业在三五年内就会败掉,重新一贫如洗。”
苗堂伯道:“哪里来的江湖骗子,你也信。”
苗大强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家大业大才能顾全家族,若我败了我们整个家族都将倾颓。这事我不敢玩笑。再说了,荣兴村那个地方确实荒山野岭,我本不愿迁过去。但那老道跟我素未谋面,就算出我幼年丧父母,哪年成婚,哪年行运···我不敢不信。”
其他族亲这些年没少得苗大强的好处,自然不愿他有什么闪失,道:“真有此事。”
苗大强继续道:“诸位不必担忧,大强即便是迁去了荣兴村,族里要出力的事,必然当仁不让。”这话安了大多数人的心,他们是被苗堂伯撺掇来的,说苗大强要抛族弃祖,如今想来,他并未有如此想法。
苗堂叔道:“我有一个主意,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派人去荣兴村看,如果有香客上香,那就证明,神明要大强留村。如果无香客上香,那就证明神明不留人。大强迁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