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说将白岫推进门内,白岫踉跄不稳,往后栽去。流意微步上前,及时扶住她的腰,待她站稳后,手松开。
白岫脸发热,流意看起来平淡如常,已经不为前几日的事情所困扰。而她在没走出来!算了,她也不要想了:“那你试试。”
流意将手背过腰后,手指摩挲,指端的柔软那么美好,就是现在还未能贪,这白岫跟兔子似的,逼急了定要躲进兔子洞,不肯冒头。
白岫暗中观察流意,他将注意力放在白岫头发上,动作不快不慢,行云流水,自成一股慵懒的美感。人家一点都没多想,倒显得她多想了。
镜中的发髻慢慢成型,所有的发丝全盘在头顶,有点像牡丹发髻,雍容贵气,很衬她这身湖蓝衣袍。流意在镜中比划着发簪。
白岫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几乎都是流意一手购置回来。想到这里,她赶紧停住乱飞的思绪,将眼睛放在头顶。
这发髻好看是好看,就是有哪里不对劲。
她一拍桌子,瞪眼道:“流意!你故意的!”
流意轻轻将发簪插入白岫头顶:“怎么了?”
白岫转身对视:“你这分明是妇人发髻,我还未成婚,怎么能盘成这个样子。”
流意好不走心道:“手误。”
白岫从脑后,拉出一些发丝,披散在背后:“我去找苗夫人。”
流意按下她肩膀道:“给你换。”
他拉下一些头发,留在背后,用一根红色发带束好。白岫的发髻雍容华贵中透着一抹少女的俏皮,她左看右看很满意,口上不饶人道:“一般般,勉强能用。”
整理好衣裳发髻,白岫与流意来到庙院。他们起的早,没成想庙院里早已有人在等候,仔细一看,是苗夫人的丫鬟翠儿。
“白姑娘。”翠儿行礼,翠儿掩嘴笑道:“你发髻做的好看。”苗夫人听闻白岫去参会,特意命翠儿过来给白岫梳头束发。
白岫脸上挂着笑道:“流意给我做的。”她又问:“你这么早来,是不是苗夫人有事找我?”
翠儿道:“夫人听闻你今日参加秦夫人的冬日宴,嘱咐我送些首饰与你。”公子小姐这种聚会,切记不能打扮寒酸,否则会被人瞧不起,暗中笑话。
白岫赶忙推拒,道:“前日我收了不少了,就不必了吧。”
翠儿看眼白岫的头顶,她跟在苗夫人身边,见多识广,认出白岫头顶的钗环价值不菲,道:“成,那我回去复命了。”
等了约半个时辰,秦夫人府上派了马车过来。路上颠簸一阵,进入云舟城,很快就到了秦府。今日的秦府门口,人流如织,大家来往寒暄。
公子小姐们穿戴得精致贵气,在仆人引路下,来到后花园,里面种了许多奇花异草,建了亭台楼阁。白岫走进园子,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纷纷打听这姑娘是谁。
白岫一身湖蓝锦袍,眼睛清澈闪亮,像揉碎的星光散落在里面。小巧而精致的脸型,弯弯的眉毛,未施粉黛却有粉嫩的光泽。樱唇不点而红。
“白姐姐。”秦袖见白岫前来,提起裙摆迎上。跟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康黛和贺燕。
白岫微微一笑道:“秦妹妹,康妹妹,贺妹妹。”
几位姑娘很热情,白岫把流意留在原地。秦袖带她在花园里逛了一圈,看了投壶,茶艺,诗词比拼,喂鱼。白岫以走累为由,在凉亭休息,手中拿着一柄秦袖给的海棠花圆扇。
看到流意站在一颗树下,靠着树,微微合着眼眸,一脸不耐烦。有一个姑娘上前与他说些什么,还未靠近,那姑娘浑身一震就转身,泫然欲泣的离开。
白岫心道,这家伙肯定凶别人了,败坏荣兴村的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