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全都面露愤恨。
“那玄铁军后来去了哪里?”昭华冷哼。
“被东辽军杀了。为了诛灭诛灭这群乱臣贼子,太子殿下还命人将玄云骥的家眷全部都杀了,真是为我们昌平出了一口恶气。”独眼汉子朝东边看去,“太子殿下可真是英明神武,是天大的好人。”
昭华眸色沉了沉。
这么多年了,慕容煊还来这一套,到处宣扬自己的英明。
“如果玄铁军真的投降了东辽,那东辽为何还要动手?”
“养不熟的白眼狼,养着也没用,东辽人也不傻。”独眼汉子冷哼,“也是太子殿下太仁慈,只杀了玄云骥的家眷,真是便宜了他们。”
“仁慈?”昭华嗤笑,“当初慕容煊带着十万精兵对抗东辽,打得只剩一千多人讨回来。要不是有人保着,他这储君之位都保不住!你说他仁慈,我却说他是无能!”
百姓都面面相觑。
这女娘这般胆大,竟敢当众骂慕容煊。
“那是……那是……”那独眼汉子还要争辩,昭华也没了耐心,指着他身上衣衫,“前几日我还见你一身绫罗绸缎,怎么今日换行头了?”
她微微笑了笑,可眼中半分都没有笑意,“出来唱戏时,特意穿的戏服?”
那独眼汉子被气红了脸,拿起斧子就砸下来:“哪里来的小娘皮,皮……”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对上一黑魆魆的箭头,不偏不倚的对着他的眼睛。
“皮什么?”昭华扬了扬袖箭,瞄好准头。
那汉子被吓得一哆嗦。
随随便便的那么一站,可一双漂亮的凤眼中却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
如果真惹恼了她,这箭可真的就射出来了。
不是闹着玩的。
“你给我……等着……”那汉子连跌带撞的跑了。
“没意思,不经吓。”昭华收了袖箭,扁了扁嘴。
侍卫松了神色,悄悄看了她一眼。
您倒是想有意思啊,那也得有人敢啊!
百姓渐渐散去,要买米的百姓进了米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昭华转身要走,就听到有个微弱的嗓音,带着太多的试探:“施主,人人都说玄铁军罪不容诛,你真觉得他们是无辜的?”
“我问忠臣为何死,元是汉家不降士。”昭华转身,看向那人。
他一身袈裟,宽大的道袍晃着,似架在他身上,消瘦的厉害。
可一双眸子黑亮,隐约可见当年的神采。
“忠臣?”那僧人呢喃着,嘴角都是苦,“好久都没听到了。”
“那既然如此,我就命人天天说。因为,”昭华看着他,缓缓开口:“我信玄云骥,更相信他带的兵。”
目光在空中相撞。
倏然之间,那僧人的眼眶红了。
寒风中,军旗猎猎作响。
那军旗上的猛虎双目圆睁,利齿毕露,似欲破旗而出,震慑敌胆。
那僧人“扑通”一声,朝军旗跪了下来:“将军!”
他的声音单薄,在这寒风中,格外凄冷。
一阵寒风吹过,吹拂起他的衣袖,手臂上一道道的伤痕,深可见骨。
他喉咙哽咽,想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出,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
昭华心口憋闷的难受,嗓子肿似堵着棉花,不知如何开口。
她仰起头,只看到满目的苍凉。
青山忠骨,人间一两风,她偏偏要逆了这世道。
“抬起头来!”搀扶着那僧人,“从今往后,你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