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担忧。
第二天早上,苏文秀去趟生产队,回来的时候就喜滋滋的,拿着小本本说:“地分下来了,四亩地,以后除了交公粮,剩下的都是我们的了!”
苏文秀高兴的脸都泛红光,慕杉明白农民对土地的热爱,也懂苏文秀这份心情,跟着苏文秀开心不已。随后问:“那二伯他们家呢?”
“他还在生产队里闹呢。”
“闹什么?”
“说没给三娃分土地,以后这铁定不够吃的,正嚎着呢。这怪谁呢,以前人队长过来登记户口,他们什么也不懂,说登记户口干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说登记户口肯定是多收钱,三娃这一直没户口,队长都说了,现在规定已经下来,就算补户口也来不及了,只能等下一次的土地分配了。”
“活该!”慕杉笑着说。
见慕杉笑,苏文秀嗔慕杉一句,说:“他没惹咱们,别这么说。”
“就说,他就是活该!”
苏文秀硬是拿慕杉没有办法。
闹了数个月的生产队解散,终于尘埃落定了,苏文秀如愿分到了土地,以后再也不用拼死拼活地跟男人挣工分,只要把手里的四亩地种植好,哪怕交一半公粮,也够她母女四人吃的了,苏文秀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当即去胡庄集割了两斤猪肉回来,第一次在厨房里忙碌半天,道道菜里都有荤腥,道道菜都油汪汪的,又特意蒸了白面馒头,这在这个年代可就是满汉全席啊,就因为程珊珊养兔子、慕杉卖饰品、苏文秀会过日子,所以手里才攒了些钱,说起来,苏文秀一家现在在胡图村算是“隐形富豪”,但是苏文秀深知低调的好处,所以这顿饭一做好,她就把饭菜端到西屋,把堂屋门关严实了,一家四口躲在西屋吃,免得被人看见了。
“妈,好好吃。”程灵灵咬一口白面馒头,松软香甜,比平时吃的糙面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你身体不好,好吃也不能多吃。”苏文秀说。
“嗯,我知道。”程灵灵说。
慕杉原本是不好肉食的,尤其是肥肉,但是在这儿待的,肚子里一点儿油水都没有,她是看到肥肉就想流口水。
“吃吧,吃完了出去,别人问你们中午吃的什么,可别说都是肉啊。”苏文秀交待三个女儿。
“我们知道的,妈你也多吃点。”程珊珊给苏文秀夹菜。
“你也吃。”
母女四人还是第一次吃这么饱,也吃的这么丰盛,将要吃完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有人在吗?有人在家吗?”
苏文秀母女四个吃饭动作一停,同时侧耳倾听。
“有人在家吗?老三家的在吗?珊珊在家吗?”
苏文秀细听也没听辨出是谁的声音,赶紧小声对程珊珊三姐妹说:“珊珊,你们赶紧把剩菜藏起来,别让人看见了。”
“好。”慕杉、程珊珊七手八脚地把饭菜收起来,苏文秀狠狠地擦了两遍嘴巴,擦掉嘴上的油渍,这才应声:“在的,在的,谁啊?”苏文秀打开门一看,是胡林村的沈媒婆,专年轻人说媒的。
“哟,这大中午的,你们关门干什么,偷知好吃的是不是?”沈媒婆喜笑颜开地说。
苏文秀笑说:“准备睡会儿午觉呢。”
“那我打扰你了?”
“没有没有,进来坐吧。”苏文秀没有让沈媒婆进堂屋坐,说是两个小女儿都在房内睡觉,不好打扰,于是就拉着沈媒婆坐院子说话儿,不一会儿程珊珊很懂事地倒了两杯水过来,再进西屋时,小声说了句:“这人干什么的,怎么老瞅着我看。”
“肯定是给大姐说婆家的呀。”程灵灵笑嘻嘻地说。
“说的肯定是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