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眸球乌灵,秀眉连娟。
因为紧张,她柔软胸脯轻轻起伏,像旧花园里被春风拂过的池子。
“因为我移情别恋了。”
姜鹤春面无表情。
香盈着急。
想到鹤二爷比自己大了五岁,古板冷漠得跟硬石头一样,可能不知道什么叫移情别恋,于是忙认真解释给他听。
“二爷不明白吗,就是、我不喜欢晏三爷,反而喜欢上别人了。”
冷月悬在树梢间。
姜鹤春表情终于有一丝隐秘的松动。
香盈鼓足勇气。
“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
“再敢多说半个字,我连同你脑袋一块割了。”男人下颌紧绷,语气里带着微不可察的怒意,冷冷打断她。
香盈顺从的闭了嘴。
她悄悄观察鹤二爷神色,心里暗自舒一口气。
这法子成了。
前几日铜镜里姜鹤春当街烧活人的举动实在疯厉又吓人。
但香盈夜里辗转反侧,结合当时百姓讨论来看,似乎这一行径是为了自己。
所以在未来,最起码,姜鹤春是护着自己的,那自己提前跟他发展发展感情也没什么不妥。
有喜欢这两个字做挡箭牌,进可主动去了解姜鹤春,退可随时收回主动权。
反正又不是真的喜欢。
“三心二意,水性杨花,你就不怕我告诉三弟让你名节尽毁?”
毁什么,我喜欢我未来夫君是天经地义。
再说了,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大不了厚着脸皮看情况否认就是,反正姜鹤春又没证据。
感觉自己再次掌握主动权,香盈轻松起来,心里恐惧惊慌一扫而空,嗤笑道:
“名节有什么,不过是单单给世间女子上了一把枷锁而已,怎么男子就没有名节一说?且外人想说道女子,实在太简单,什么不能拿来当错处?”
“南安王妃恭顺贤淑,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就因为暂时无所出,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人活一世,何必太在意外人眼光。”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不能在成婚前移情别恋?漫漫长生,我才不要跟不爱的男人凑合。”
她目光灼灼,字字清晰。
一双眸子比天上月还要清亮,说完轻轻皱了皱小巧鼻梁,大方坦荡的看着姜鹤春。
姜鹤春不曾移开眼,却漠然按退轮椅退离。
月上中天时,香盈与桔梗回了烟柳园。
桔梗前下被鹤二爷小厮打晕,昏了好一会,到现在都还有点迷瞪。
“姑娘,奴婢真的是摔了一跤晕过去了吗?”
香盈随意找了个借口和一瓶伤药给她搪塞过去。
洗漱完毕后换上寝衣到床上歇息,她腰间还隐隐有痛意,不禁咬牙切齿暗暗骂了姜鹤春两句。
“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对不起,是我昨晚太放纵。”
香盈早已习惯在空荡寝房里传出男声,这几日为了等姜晏同与阮梨背后阴谋计划,她干脆都把镜子放床头。
可怎么又是鹤二爷的画面。
除了上回街头纵火,但凡有他的画面,基本都是在床上。
……当然也有在别的地方的。
但事儿来来回回就那一件。
香盈从一开始的羞涩,到能面不改色看完,再到现在心如止水,甚至有点不耐烦。
天天冒这些不重要的床戏画面又没什么用。
主要是现实里二爷冷得像块冰,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