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
他们好像才两刻时间没见吧?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霸道?
夹在中间的沈昕左右为难。
不过这种小事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江泠月耸肩道刚才想说她无所谓……
忽然,心头的解缘铃响了。
絮蝶随着铃声从她的心头飞出。
江泠月面上的笑容骤然悉数消失。
第四个“病”?
她凝肃地望着絮蝶飞远,身影倏忽间从原地消失,疾速追了过去。
沈昕还等着江泠月的表态,谁知一转头,人已经不见了。
“你自己先出去。”
耳边听自家二哥和他说话,沈昕又转头看沈晔原本在的地方,但只看见片空荡荡的院子,人也早不见了……
沈昕:“……”
好家伙,一个个,大晚上都神出鬼没的是吧!
沈昕正在腹诽,脚下土地突然震颤起来,天空房舍还有周围一切景色都开始龟裂,一块块犹如破碎的软蛋壳似的剥落。
沈昕大叫不好,赶紧向手中解令输入灵力。
这个由结界开辟出来的空间要崩塌了,自己得赶快出去!他可没二哥和江姑娘这么好的修为能自保!
絮蝶飞向“病”的时候,偶尔会带出些场景。
有时候是“病”的记忆,有时候是病所在的场景……
这次,江泠月眼前就浮现了些画面。
那应该是一个昏暗的卧室,有着一架厚重繁复的雕花木架床,江泠月觉得眼熟,再细看才想起,这床和她前不久钉咒尸的那张极其相似。
床旁边也有支落地长烛台,托着半根点燃的白蜡烛。
满室内只有这一点烛光照着,幽暗里有个身穿狐裘长袄,银发披散的男人懒散闲靠在雕花床架上,似笑非笑。
游着两条白皙手臂,如水蛇般缠过来的,是红衣墨发的女子,她妖娆又万般讨好,只想求银发男人欢心。
男人饶有兴致地让她缠上,可真当她的手臂触到他的皮肤时,那说得上俊美的脸庞上爆发出骇人的厌恶,他捏住女子的下巴,将她狠狠往地上掼。
女子从床上滚下来,柔软的腹部磕到了台阶,疼得她冷汗直冒,但她依旧卑微地缠上青年的腿。
男人愈发暴戾,一脚往她已经受伤的腹部上猛踹,又起身拽起她的长发,逼迫她仰头,浅褐色的眼瞳里虐厉四溢:“你不配!”
女子却好似未听到他在说什么,也好像感受不到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执著地顺着青年直立的身姿盘起来,像蛇又像是寄生的藤蔓,甩都甩不掉。
男人拽住女人头发的手青筋暴起,一路滑向她的脖子,毫不怜惜的掐住那纤细羸弱的长颈,就要用力……
忽然,两人都感觉到了什么,齐齐转头……
江泠月终于见到了女人的正脸,但是这张脸……这张脸……
分明是她的脸!
隔着时空,女人好像感应到了江泠月的存在,冲着她娇而惨的一笑,将怀里的青年攀得更紧,仿佛在炫耀着些什么。
房内传来一阵轰然巨响,墙壁被破开,江泠月站在尘烟和瓦砾之后,眸色冷暗地扫视房内这一男一女。
絮蝶幽幽落在银发男人的胸口上,但江泠月目光却在女人身上停住。
“江暮晚?”她冷漠的语调里带着疑惑。
女人肯定是江暮晚,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将容貌改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但气息是江暮晚的……
江暮晚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泠月胸口绵绵缠上不致命的悲伤,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