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萦绕不去。
扰的他日夜不得安宁。
还回来,便了了吗?
叶清流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方想起,那日他被一群舞姬摁着扒衣裳,手掌摁在桌上,似乎被一支簪子划破了手心。
取衣裳里的月牙,不小心将血沾上。
他当时并未在意。
叶清流感受着凤晚颜天塌地陷的心绪,承受这束阴狠的目光,几乎要跪。
终于知道怕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凤晚颜眼底泛起一阵激越的怒光,“一句不是故意便完了?”
“叶清流,你今日不从也得从!”
“你当我是什么?”
“你随意就能丢弃的玩物?”
谁敢玩弄他!
凤晚颜忍耐已久,又见他要抵赖,凤眸中寡淡的光早已层层加深,转成滔天怒意。
讲到最后,眼眶发红,目眦尽裂,“玩了它,便是玩了我!”
这罪名便大了!
谁特么敢玩凤凰啊!
叶清流喉结攒动,指尖轻颤,艰难的从唇齿间挤出一句底气不足的话,“我真的不是故意,我们可以解除契约。”
凤晚颜登时双目充红,一把拽过他,“你当契约是想结结,想解解!”
两人拉拉扯扯,看起来都很惨,云晏终于看不下去,一袭白衣胜雪,从墙头翩然而至,分开两人。
凤晚颜狭长的眼尾曳着一抹气极的薄红,竟无端透着几许无辜可怜。
他此刻已然冷静下来,“叶清流,你要负责。”
说罢,宽袖一拂,坐稳了。
叶清流华裳凌乱,踉跄着,跌回座椅。
负责?
负什么责?
他拿什么负责?
云晏一个头,是两个大。
恨不得掐死叶清流。
很好。
事儿干的是真好!
眨眼把自己卖的干干净净!
让他擦屁股都不知往哪擦。
屎是一坨接着一坨!
明日他便让人去秘境把臭臭树砍了!
一棵也不剩!
最后的最后,一个掌门八个峰主,赔笑,客客气气请了凤晚颜暂歇客房。
只余叶清流在流云水榭反省。
叶清流撩开层层碎芒灿灿的龙绡,手脚并用,咚地栽在榻间。
他哆哆嗦嗦拢被子,团在怀中,眸光仓皇,无处着落。
“道侣契……道侣契……”
“完了,死定了,我答应小崽子以后离凤晚颜远些的,我……”
“我特么竟然跟他领证了!”
叶清流苍白着面庞,猛地把脸扎进被子,肩膀抖动不止。
看他可怜的模样,360这会儿想骂他两句,也不忍心了。
只是,此事确实不是小事。
尤其是对凤晚颜。
对方若是一般的修士也罢,偏情况还很特殊。
凤晚颜握玉而生,那月牙本就是上古流传之物,既不轻易择主,更是不可多得的灵器。
生来有灵,早已与凤晚颜神魂相融。
而叶清流的气息已然融入,若是强行解除道侣契,凤晚颜必定会元气大伤。
这对于修真界首屈一指的宗门来说,不可谓不严重。
道侣契本就是慎之又慎,这要是解了,不就是当全修真界的面,打凤晚颜的脸!
还是啪啪打烂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