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疼呢!”
叶清流认命的用那只行动自如的手掏出一瓶药,“先止血,看的我疼。”
凤晚颜深深看他一眼。
这一眼看的叶清流汗毛根根竖起,“大晚上的,你别这么看我。”
“还有,我可不是心疼你,我就是……”
“你擦。”凤晚颜打断他。
“……”
对视三秒,叶清流再次举手投降。
两人坐在一棵开着正好的野石榴树下,石榴花艳红似火。
叶清流纠结一瞬,看着坐的稳如泰山,面色肃容的男人,叹息一声,扒了他的衣裳。
顿时头皮一麻,这人怎么这么能忍?
还能若无其事的拽着他一只手。
“你把它收了,碍手碍脚。”
“不收。”
“……我能跑了不成?”
“你能。”
他不信他。
若松了手,一眼看不住,不用想,这不肯负责的酒鬼怕是蹿的比兔子还快。
他是决计不会允许自己的道侣去找别的男人。
尤其是,这个酒鬼越不想负责,他觉得越不痛快。
叶清流小心思被猜中,无力的垂落一双睫羽。
取了药,待视线落在那线条清晰流畅的肩部,每一处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唇角一抽。
“要不,你自己擦?”
凤晚颜眸光一凉,刷地拢好衣衫,就要起身。
叶清流抓住他的袍袖,将他拽回来,“擦擦擦!”
“我擦还不行吗!”
“真是的,欠你的,我上辈子是不是刨了你家祖坟?”
“怎么这么别扭?真难伺候。”
“你平时都这么跟人相处的?”
他一边擦药,一边喋喋不休。
“你说你又不喜欢我,还要揪着我不放。”
“我都说了,我绝对有办法……”
“闭嘴!”凤晚颜猛地打断他,“你就是死了,也得同我埋在一处!”
他不信他感觉不出来什么。
叶清流咬着唇,还想说什么,可对上那双有什么东西在激荡的凤眸,和他鬓发薄薄的冷汗,喉头梗阻,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时间,周遭都沉寂下来。
叶清流替他擦好药,垂着眸子,整理宽袖。
袖中玉佩忽而亮起,他反射性的捂严实,屁股扭动,如坐针毡。
侧目偷瞄,凤晚颜果然正拿黑沉沉的冷眸在看他。
“能不能……不出声?”
“让我和他说两句话?”
叶清流面色苍白,嗓音万般苦楚。
竟有种被捉奸的痛感。
该死。
他怎么觉得他现在是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想到这里,愈发烦躁,眉尖也紧蹙着。
凤晚颜没吭声,兀自阖上睫毛,只是面色更冷了些。
叶清流咬牙,接通了信道。
声音端的冷静,听不出半分不对。
“师尊在忙什么?”少年清冷平静的声音透过玉佩传来。
叶清流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没什么,正要睡。”
对面沉默几息。
“师尊困了?”
叶清流捏紧了指尖玉佩,指骨泛白,继续说瞎话,“唔……是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