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虫咬的那一口,好悬没给我疼死。
我说:“那个阿珍姐姐。”
“嗯?”
“你能把我的匕首还给我吗?那是别人送我的,这被您带走,我以后见到人家,没法说啊。”
阿珍大大的眼睛和我四目相对,我寻思着人多,她应该能给点面子,结果阿珍突然道:“不给。”
“为什么!”
我有点着急,三爷送我的“飞蛰”,比“飞龙”好用多了,而且飞蛰最大的特点是辟邪。
阿珍没再理我,继续直勾勾盯着墙壁。
我被气得欲哭无泪,看向祖爷,他却摊开手,意思是他也没辙。
一想起阿珍那么猛,算了,看在你(打)救(不)我(过)一命的份儿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转头和阿大一起离开住处,觉得自己简直他娘的快成铁人了。
一天24小时,有20个小时都在奔波。
还有憨娃,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吃了老子那么多的肉包子,一个猪大腿,外加一个猪头就让他叛变,甚至还要杀死我。
唉,老祖宗说得对啊,猛虎不堪骑,人心隔肚皮。
上车之后,阿大缓缓道:“祖爷
说的话很少错,就算你赶过去,她恐怕也没命了。”
我把座椅调到低处,闭着眼说:“就算人死了,我也要亲眼看一看才安心,他奶奶个锤子的,背后阴我,这事儿不算完。”
我们俩在十点多赶到一栋公寓,当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街上行人稀少,瞧着阿大信心满满的样子,其实我也在犹豫。
难道李淑仪这次真完蛋了?
就在我思索之时,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砰”地一声,它重重砸在了一旁的轿车。
鸣笛的声音起起伏伏,一个女子跳楼摔死。
尸体距离我不到五米,看着她的面部,我倒吸了口凉气。
——李淑仪!
“妈——!”
楼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我打了个哆嗦,怎么回事?
刘心蕊怎么也在?
李淑仪给我的地址是在8楼,我担心刘心蕊出事儿!
赶紧往楼上跑,结果电梯在顶楼。
妈的,彩门的人正在杀人灭口。
我一咬牙,来不及了。
拽出猫脸面具给自己戴上,这次我只是想爬楼,有面具支撑,速度越来越快。
赶到八楼,我将面具摘下。
虽然前后时间不到一分钟,那种虚脱和无力感,好似几天几夜没睡觉。
我走到大门前,听着屋内静悄悄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稳定好情绪之后,我敲敲门。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谁啊?”
声音是个男人!
我知道刘心蕊有麻烦,掏出匕首以后,耐着性子道:“你好,我你们家楼下的,你
家的热水管漏了,都把我家全泡了,赶紧过去看看!”
男子说:“什么泡了,我们也没取暖!”
我说:“你放屁,告诉你,再不开门,别怪我报警了啊!”
听说报警,大门“咔”地一声被人打开。
屋内是两个20多岁的男子,他们穿着唐装,衣衫有些不整。
而在客厅,刘心蕊穿着睡衣站在原地,头发凌乱,好似丢了魂一般,眼神涣散。
其中一男子说:“你说什么漏水,我刚才检查了,没。”